第十九章 涼心背叛(1 / 2)

不少權勢貴族紛紛獻禮,千奇百怪,眼花繚亂。戲到高潮,一抹淡紫色身姿起身。周圍唏噓聲逐漸變大。

“但聞聖上摯愛寵妃之壽,本太子攜奉天祥物,鳳如意特來賀壽。望兩國想交祥和,國泰民安。”

聞聲而望,渾身一震。紅毯之上,那抹淡紫色錦衣男子不是蘇孤容又是誰。

“太子有心了。”石原皇帝喜笑顏開。

“多謝太子。”靳妃在拜了一拜。

蘇孤容並未回身,將視線偏轉到蓮遲淵身邊正乖巧坐著的夙止身上,眼神驟深。“聽聞翌晝皇子為護靳妃壽辰商貨傾心傾力,單單一個身邊侍衛,就讓無度海盜望而卻步。如此英勇之舉,何不分享一二。”

蓮遲淵並未抬頭,輕輕抿了一口銀杯之酒。精致的臉上無風無波瀾。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夙止抬頭迎上蘇孤容正打上來的目光,嘴角扯了扯。絲毫沒有懼意。輕輕起身,紅裙微擺。

“如此場合,說些腥血之事怕是不好。若是太子想知道,何不以身試法,單聽卻無力應對,豈不黯然。”夙止啟唇一字一句的說。

“那女子是誰,好大的膽子。”

“分明是說奉天太子無用。”

密密麻麻的低語,在周邊擴散開來。石原皇帝正欲開口被靳妃握住手,搖搖頭。

“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竟這麼跟本太子說話。”蘇孤容臉色一轉,沉了半分。

“單單一小婢女。”

“翌晝如此大國,竟連尊卑禮儀都教的如此之差,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擅自接主子的話該當何罪?”蘇孤容麵上不動,心裏卻極度笑盈盈。這夙止,脾氣不改半分,倒是這張臉去掉人皮之後更為嬌豔,若不是那雙眼睛,他還不敢認她。

被這雙狡邪眼神刺得往日怨恨襲上心頭。

“我的主子單翌晝皇子蓮遲淵一人。還請奉天太子見諒奴婢忠心不二。”

碰。像扔了一個炸彈,整個宴席沸騰起來。都暗自心驚這小小女子竟如此大膽。那女子紅顏朱唇,話音不顫不抖。眾人紛紛對夙止的印象深了又深,都將這個長相嬌美的婢女記在心下。

蘇孤容狹長的眼睛精光四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好一個忠心不二,本太子最不會為難人,既然你說這等場合提不得腥血之事,那不如獻歌一曲,為靳妃祝個壽如何?”

唱歌,她強項啊。這蘇孤容也真好對付,夙止得意揚揚,卻不知也正和了蘇孤容的意。花頌說這夙止唱歌滲人魂魄,迫不及待的聽聽。

“如此,奴婢就獻醜為靳妃做一首歌。”夙止紅袖一揚,麵對靳妃而站。

“繁華盡出一青蓮,羞煞萬花青竹顏,願把冷寂的錦緞絲綢輕輕剪,落得一地拾一塊歡喜丟一塊悲痛的心願。默守空牆枝花顫,願的一人已無怨。已無怨......”

現編現造,夙止目光落在靳妃身上,款款而唱。

一曲悠然繞梁三日不散,一曲歌詞盡美聞聲不忘的醉人曲調。讓所有人都暗自心驚,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小小婢女歌聲果真如此撩人魂魄。

靳妃聽的醉了,她眼角有些濕潤,在夙止音落之時,端起酒杯輕輕超前夙止方向送了送,“我從未聽過如此令我陷情的歌,即便破了規矩,想敬你一杯。你叫什麼名字?”

“夙止。”夙止眯著眼睛道。

“賞。”石原皇帝從未見過靳妃如此投緣於人,不由心裏寬慰。而後又不由暗歎夙止這般不緊有膽魄還有才藝。

“夙止,退下。”蓮遲淵慢悠悠的終於飲完了手上的酒。

惡狠狠的白了蘇孤容一眼,退到白竹身邊。

蓮遲淵起身,“夙止年齡尚小,已如約獻歌還請太子勿怪。無度海盜之事,若太子及聖上想知道,改日我會告知一二。”

“如此甚好。請舞姬,獻舞。”石原皇帝早就額頭冒汗,這兩國是十一國中最為強大的兩國。若是在這區區石原小國擦出了什麼火花,豈不是連整個都城都燃了。幸好,二人都不計較。

靳妃輕輕捏了捏皇帝的手,眼睛彎了彎,附耳輕說,“那小婢女真有意思。我喜歡她。”

夙止黑著臉給蓮遲淵添酒。時不時還會回敬一直把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蘇孤容,一個我要殺你全家的眼神。

看的白竹在一旁都膽戰心驚,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酒灑了。”蓮遲淵坐在席上,拖著腦袋一臉慵懶的道。

“奧。”夙止悶悶的答。掏出手帕拭盡。

“你若是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繼續慵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