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戲子俊俏的臉上漲的通紅,手裏還拿著一柄木劍,極其滑稽的指著眼前一群小太監婢女,“想死了是嗎?”
哎呦這聲威脅,半分不減她親哥蘇孤容的陰邪口氣。
夙止看的可笑,這小丫頭充其量不足十六,看體質半分不會功夫,拿著木劍刷著玩,還真嚇得住人。
蘇戲子眼神一斜就看見了正往這邊趕來的七號和一個陌生姑娘。帶頭的福源滿臉汗水,這小太監就會通風報信。三步兩步走過去拿木劍捅他,“好你個福源,又去通風報信。”
福源卻不想蘇戲子這小小木劍捅的如此之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直淌,“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公主殿下手下留情。”
“公主莫要鬧了。太子殿下稍後就回。”七號冷眼。
“冰塊,你莫要跟我擺什麼大道理。今個我定要出宮。”蘇戲子眉頭一挑。
夙止莞爾。垂眼輕笑。蘇戲子盯著七號身後的夙止看了半晌,好一個嬌豔的佳人。童心一起,“冰塊,你身後的姑娘是誰?”
七號還未說話,夙止便盈盈一拜,“方才看見公主如此可愛一時入了神,奴婢夙止。”
被稱讚總會心生愉悅,蘇戲子歪著腦袋看著夙止,越看越覺得夙止的眼睛好看的緊,溫潤的聲音,不張不揚,令人厭惡不起來,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奴婢,一個個連靈性都沒有。
“你可是新來的?我怎的沒見過你。”蘇戲子正說話,驀然又咦了一聲,衝過去摸了摸夙止紅裙內側,夙止的佩劍從不離身,因而怕人發現才藏在裙後,這小丫頭想必對習武之事,癡迷的可以。不然怎麼會一眼看見。
“你會武功?”蘇戲子眼睛睜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回公主,雕蟲小技。”
七號鄙視的看了一眼夙止,能裝。轉而一想,將夙止的佩劍急速抽出,握在手裏。
“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兩個異口同聲的女生。
“夙姑娘以後要服侍太子殿下,怎可帶著兵器。”
夠陰的啊。夙止眉頭一蹙,伸手去搶七號手中的劍。七號豈會讓她搶走,兩人一躲一閃打了起來,那群小太監哎呀一聲,抱著頭躲了個幹淨。蘇戲子卻目不暇接的盯著眼前兩人,她被夙止輕巧而如同起舞般身姿吸引住了。從未見過這樣優美的功夫。
夙止翻身一腳踢在七號胸前,七號後退了兩步,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沒有蘇孤容的命令又不敢傷她,夙止也真是蹬鼻子上臉的人。
“我跟隨太子也有三日。每日都帶著這劍,你家殿下還未發話,豈容你來擅作主張。莫非你要逾越主子。”夙止冷眼。
早晚要拔了夙止的舌頭,七號將劍狠狠的扔在地上。冷著臉道,“那就先由姑娘再拿半日,等太子殿下回來,再取不遲。”
蘇戲子卻在此刻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她翹手一指,“冰塊,本公主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被一個小小婢女打敗。有意思。”
七號眼神又沉了一沉。“既然公主無事,屬下先帶著夙姑娘回太子殿了。”
蘇戲子眉頭一挑,“且慢。”
七號心裏一沉,這公主從小嬌生慣養,胡鬧成性。被寵的無法無天,除了蘇孤容任何人都壓製不得。“公主何事?”
蘇戲子將手中木劍朝地一扔,“這個婢女,本公主要了。”
夙止暗自驚呼,喜上眉梢。隻要能脫離蘇孤容,她寧可陪著小孩鬧騰。
“不可。整個太子殿中,公主要誰都可,唯獨不能要夙止。”七號恭恭敬敬道。
蘇戲子俊俏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眉心一皺便大哭起來,“你算什麼東西,我隻單單問皇兄要個奴婢還如此困難?若是皇兄在,定也會給本公主的。你這個狗奴才仗著皇兄喜歡竟敢欺辱本公主。”
這蘇戲子,演技絕對是奧斯卡派的,說哭就哭半分不曾遲疑,瞬間滿臉小淚掛的啊,簡直人見尤憐。
七號額間青筋突突的冒了出來,又來。這仗勢七號司空見慣,卻從來無可招架。
夙止大眼睛轉了轉,伸手掏出一抹淡白色手帕遞給蘇戲子,嘴角一抹淺笑,柔聲道,“公主不必為奴婢傷心,若公主在哭,就將奴婢的心哭碎了。奴婢可先去公主府邸陪公主聊聊天,若公主真心想要奴婢,待太子殿下回來,奴婢像太子殿下申明,自願前來服侍公主,可好?”
蘇戲子止住哭聲,接過夙止的手帕,一股淡淡的清香席上鼻尖,讓人不由心情緩解。又把手帕舉到鼻尖聞了聞,睜大雙眼望著夙止,像果真見了什麼稀罕物,“這是什麼味,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