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躺在床上,等著病死(1 / 2)

自從經過早餐事件之後,我就轟轟烈烈的病倒了。

我以病入膏肓為由,在班主任麵前愁紅慘綠的裝死。表演成分加上情況真的不容樂觀,磨到了一個星期的病假。

我們學校雖然屁點大還不到,名堂多的離譜,早晚自習,請個假什麼的,查的比城管巡街還嚴,不看到你真的快要奄奄一息,是不會同意的。我們學校坐落在C市大學城裏一個小的鳥都不拉屎的小角落裏,一個半死不活的專科,從學校的外頭,就可以一眼看到最裏頭。和我們旁邊周圍那些大學比起來,真的小到自慚形穢到絕境。而周湃風就是H大重點大學的風雲人物,好吧,好吧,不提這個人。

但是我確實真的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暈頭轉向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大熱天的初夏六月,我裹著一床冬天蓋的絲絨被,瑟瑟發抖,抖得骨頭都開始段段的疼。宿舍裏的袁宛寧比較膽小,一下課就跑回來看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就奔著輕快的小步伐隨著黑白無常去見了閻王。她每次都要伸手在我額頭探一下,然後“啊”一聲。隻是一次比一次啊的大聲,我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必是被她啊聲嚇死的。

中午,大家都下課回宿舍來了,腳步聲,說話聲,霎時聲聲沸騰。感覺耳朵出現了幻聽,整個腦袋像是柚子一樣被掰開,混沌而嗡嗡作響。

宿舍的門很快就被打開,咚咚的高跟鞋叩在水泥的地上,估計是鞋跟高於十厘米的緣故,像是庵堂裏老舊的木魚被敲響。響的我腦袋更是發暈。聲音響到我床頭戛然而止,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安妮那個禍害,隻要她才有這麼騷包的鞋子。

抱著兩本書扭著比小蠻還要細的腰,步履輕盈,珊珊作響的在我床邊坐下。今天她穿了一條純白的吊帶裙,這種顏色的無論是衣服還是裙子很挑人,沒有一定的天生麗質資本,很難穿出其中韻味兒。不過穿在她身上卻是量身定做,那天在淑女屋陪她試穿的時候,她往穿衣鏡前一站,收獲了所有服務員和買衣服的人驚豔的眼神。當然其中不乏我這樣拍著肚子上啪啪響的肥肉,小眼赤紅,咬牙切齒的嫉妒之輩。不過她也為之蛋疼的付出了卡裏近四位數字的生活費,一邊保持著迷人的微笑看人家刷卡,一邊狠心的在我手上狠掐。

—肌妙膚,弱骨纖形,露出兩條白生生的小長腿,明媚皓齒美的不食人間煙火。與她的楚楚動人相比較,我的楚楚可憐都變得灰撲撲的。

她伸出蔥瑩玉白的纖纖小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頓時她手上的黃瓜護手霜清新的氣味傳入我的鼻息之間,我很貪戀的深吸了幾口氣,她手微涼,終日這般,放我在我額頭很是舒服。她細眉微微皺動,一臉凝思。

“你需要去一下醫院,熱的有點過分。”她不急不忙的開口,定定的看著我,一臉的不容拒絕。

“我不去”要是放在之前我絕對不敢忤逆她的“懿旨”,隻是生病期間的藍小尾極其不怕死,更準確的說是在她把我從男宿舍下麵扶回來,我一路哭泣佯裝不經意把鼻涕和眼淚蹭在她那件寶貝DIOR裙子上之後,我就變得如她所說“長能耐”了。當然,我那樣做的代價就是她要刪掉我文檔裏所有未發表的稿件,在我的鬼哭狼嚎求饒之後,我同意花錢幹洗她的裙子並奉上一個月的免費早餐,她才勉強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