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醫院是想等發燒燒死麼?要死也別死宿舍裏,要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怪怕的,尤其像你這樣幽怨含恨而死的棄婦,變成女鬼晦氣很重。”她依舊吐字惡毒,要算話語界的毒婦她絕對是翹楚,她若隻稱第二,誰敢稱第一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若真的死了,你絕對是我要帶走的第一人選,你最好向天祈求我活的很好,不然你這麼個禍害還真遺不了千年。”我這生命堪憂的鴨子,嘴巴還是很硬的。
“喲喲”她一手插著腰,伸出她毒辣的手指,指甲上麵的水晶閃閃發亮,戳在我腦門上生疼。“想死是吧,先讓讓我過過手癮,反正是一個腦袋被門擠壞之人,人人可欺之。”說完,動作還加大了一下,我的個腦袋差點沒被戳個窟窿出來,痛的我齜牙咧嘴。和她貧,我真的是自尋死路。
宿舍裏的其他兩個也打飯歸來來,四人一間的小房間一下也變得熱鬧起來。袁宛寧和黃熙熙兩個一看就知道我們兩又在鬥嘴,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平時她倆就是以看我們的說話為樂,最狠的一次,熙熙本來要爬上鋪去睡覺的,爬到挨近床邊了硬是被笑的落了下來,還讓我們心驚膽戰的一驚,結果人家癱坐在地上樂嗬的起不來。
“你們兩個不要吃飯嗎?‘袁宛寧鼓著腮幫子發問,一口飯估計還含在嘴裏沒咽下去,說話間帶嗚咽。
“等死的,你要吃飯嗎?”她又很不厚道的戳了我一下。
“等死的不吃飯,急需一杯水”我沒了一點生氣,將整個身體縮到被子裏,蒙頭蒙腦。安妮回到旁邊她自己的床,啪啪兩聲,換了她跟高的過分的鞋子。給我倒了一杯水,把我被子掀開。
“這麼難受還不去治,為難自己玩自虐還是怎麼的。”她扶起我,順手喂我喝下,我的手抖的跟篩子樣。“沒事,我就是~~就是有點冷。”被這麼一杯製冷過的水涼的我說話也不利索。“你給我幫幾床棉被壓著。”說完我一抖一抖的又躺下,感覺如履薄冰一樣,像極了武俠片裏麵那些中了什麼極寒冰掌的人,抖的厲害。我每次發燒都是這麼一個症狀,身體是熱的,感覺卻很冷。
“宛寧,熙熙,把你們的棉被拿出來,給她來個冰火兩重天。”在安妮的張羅下,三床大棉被把我壓得動都動不了。我卻才感覺到了些許暖意。漸漸的意識模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