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兩個買了兩箱啤酒,爬到宿舍的頂樓去喝,宿舍裏另外兩個人不想打擾她們。
“來,來!今晚上,我們要不醉不歸!心情真是太好了!”她歡呼。
“一定的!必須都的喝完才行哦,不然不可以下去!”我放出豪言壯語,其實,下不去的人最有可能的是我自己。
“來來,咱們不說廢話,就隻喝酒,來個千杯不醉!”她召喚我,已經把啤酒的蓋子咬開,擺在我麵前。
她看我的眼神讓我好淩亂,我不敢看她,她一支接一支的燃著手裏的煙,她說戒煙容易,戒掉愛好難。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我們兩個頓時傷感起來,誰說不是呢?
這一晚,酒摻雜著淚水我兩幹了一杯又一杯。
這一晚晚,我醉了,是摻雜著很多意思醉的,我不懂自己心裏的難受,隻好發泄。
“安妮,我就想找這麼一個機會喝死自己,真好啊!”我灌了一口酒。
“那是,沒聽過麼?酒是和靈魂共舞的!”
“那讓我們的靈魂舞起來吧!哦哦哦!”我做鬼叫。
“舞起來,舞起來!”
兩個人的聲音在這大半夜的,銳利的像是破碎的玻璃,被散落在很清透的石路上。
醉意朦朧中聽到她一直唱著:把你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我肺裏,讓你住在離我心髒最近的地方……
我已經泣不成聲,隻有在喝醉的時候,我的情緒才能夠發泄,我的那些悲傷,那些情感才能正視。
我的淚水已不能自製,我恨紅塵的演繹,為何給我人生中無盡的傷悲,今夜我攏一袖淒涼,心碎滿地,一曲離歌何以撥動情弦。
空氣中傷悲在彌漫,我的心如煙般焚燃,真的如歌所唱:就算我化為煙霧也不忍離散。既然上天亂了輪回,讓心痛蔓延,這世間你我已無緣,
“親愛的,我想成為他手裏的煙。”我哭著說。
她把我摟進懷裏,安慰道:“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情世界出現了危機,我希望你快樂,可是你總是不快樂,這要我怎麼辦才好呢?所以,我陪你醉,陪你哭,陪你看明天的日出!”
半醉的自己,完全得到了釋放,哭著拿出手機,想撥打一個電話,告訴他,我想他,告訴他,我對他有感覺了!
我拿出手機,歪歪扭扭的找電話號碼,我眼神迷離,看到許多年的電話和周湃風的電話都在我的未接來店裏,我毫不猶豫的就按了下去,隻怪我人已經喝醉,不知道手指根本得不到控製,我往下按了一下,卻自己沒有發現。
“喂,你給我聽著,聽好了,仔仔細細的聽好!我藍小尾,現在想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了!嗚嗚嗚……”
我一口氣說完,還一邊哭一邊喊:“我發現我對你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你懂嗎?嗚嗚……你那懂啊,你不懂我的情感有多麼痛苦,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是真的那種愛!”
說完,我就掛斷了!也不等對方說一句話,我就匆匆掛掉。其實,我自己知道,我在清醒的時候,我絕對沒有這般的勇敢,我一邊勉強自己出頭,一邊畏縮的抗拒。我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的結合體,所以我痛苦和難受。
今天,我喝酒,我腦子變得異常清醒,所以,我就敢打電話了,每一次都是這樣的!
我看到安妮在一邊看著我笑,她手裏的煙忽閃忽閃的,我看的更加模糊。
那個誰,記住我就是你手中的煙,想我了就請你把我點燃,讓我幸福的淚纏綿你指間,就算化成灰也沒有一絲遺憾,就讓我今生來世將你陪伴……
已是淩晨,強忍著傷痛擦幹淚水,捂著顫抖的心,兩個人後你撕心裂肺的呼喊,一邊哭一邊喝酒,這麼決絕的疼痛是前所未有的。我的內心被自己的那種矛盾所牽扯,分不清真實的感覺,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我們喝了很久,然後都累了,兩個人身上也都濕透了,眼淚和酒的混淆,酒精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的整個人特別亢奮。
胡鬧,呐喊,嘶叫,然後倒地,耗盡自己的最後一點精力,終於沒有一點力氣再發瘋。
“來,我扶你下去,洗澡睡覺!”安妮在我耳邊說。
我整個人已經癱軟了,根本不管那些,軟噠噠的靠在她身上,隨便她把我怎麼弄。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把我一點點的扶下樓,回到宿舍又幫我洗澡,兩個人在洗手間裏,又是一場嬉鬧,彼此拿水互相攻擊對方,直到兩個人都糟糕之極才罷休。
“好了,出去睡覺!”她幫襯著我穿好衣服,我就歪歪咧咧的跑了出去,整個腦袋混沌的跟漿糊一樣,到床上就沒有感覺了!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這夢裏的感覺,是溫情而又恐懼。不過好在我很享受,很享受這樣的回味,享受這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