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嚴肅道:“不行,咱們得連夜去歐陽府看看情況,我剛剛是看到一個黑影往那邊去的,而且非常的神秘。我猜,要麼是大盜,要麼是去歐陽府辦什麼事的,畢竟那邊沒有什麼地方可值得神秘人向往,除了歐陽府?”
祈軒說:“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
不一會的功夫,他們三人就走到歐陽府附近了。但他們都沒有靠近,而是躲在了角落裏,因為此時,歐陽府的大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人。
祈軒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低聲對清越卿寶說:“此人渾身殺氣,不是泛泛之輩?
卿寶小聲問:“二哥,這個人有可能是誰?”
祈軒揚起嘴角,低低一笑,“越越都不可能知道,那二哥怎麼知道呢?看情況再下定論吧,他的殺氣,可不是蓋的?”
歐陽府門前,兩隻大石獅子尤其的顯眼。
歐陽靈風微微抬頭,憂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歐陽府”三個大字,通紅的眼眶,閃著淚光。曾幾何時,他在裏麵,是何等的幸福,可這幸福,又是誰破壞的?
俄頃,當腦海劃過第二次洪災來臨之夜,那個人揚起的匕首……他的十指,瞬間緊成了拳頭,殺氣外露?
清越卿寶和祈軒正看得聚精會神之際,一抹白影自歐陽府大門上的屋頂躍了下來,站在了門口,溫潤如玉的雙眸,轉瞬冰冷鋒利起來,“你誰?”
與莫飛文的距離,隻保持著三丈遠。
歐陽靈風看到莫飛文的出現,眸光一沉,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原本已經攥緊的拳頭,攥得更加緊?
他此刻滿身的殺氣,不得不讓莫飛文戒備萬分,“閣下跟歐陽府有仇?”
歐陽靈風壓低嗓音,冷冷沉聲道:“沒錯?”
辨聲音,應是個中老男人,莫飛文疑心起來,不禁想知道來人到底是誰,又問:“閣下跟歐陽府誰人有仇?”
“無可奉告?”歐陽靈風冷冷道出。
莫飛文勾唇,自信一笑,“不管閣下跟歐陽府誰人有仇,但隻要有在下在,無人能進去動府中的人絲毫,勸閣下打消殺人的念頭吧?”
歐陽靈風冷笑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
莫飛文輕笑道:“人才出自年輕輩,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在下縱然想知道是誰,但不會放在眼中?”
角落裏,清越提了分心神,“二哥,這二人會不會打起來啊?”
“噓,”祈軒示意她別出聲,“他們都不是等閑之輩,別暴露了我們?”
這邊,莫飛文的神色一變,轉瞬冷漠下來,“閣下今日不透露身份,那在下斷然是不會放閣下離開的?”
“是麼?”歐陽靈風扯了扯唇,眸光如劍,“那就試試看?”不由分說,迎麵攻上去。
莫飛文不等對方進攻到身邊,也攻了上去。
就這樣,二人打了起來。
隻見歐陽府的門口,一白一黑的身影,如那夜鷹掠食,各施本領,招招狠辣
。
由於內傷還未痊愈,打了不到一會,歐陽靈風占了下風,最後被莫飛文一拳揮來,打中了他的胸膛,他隨即往後麵兩米的地方倒下去。
著地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卿寶看到這一幕,心頭一緊,馬上搖晃著清越的手臂,焦急道:“越越,你看呐,那人受傷了?”
清越按住她,然後往前麵看去,“別說話,現在是非常時期?”
這邊,歐陽靈風撫著胸口,看著莫飛文步步走來,臉上掛著嗜血的笑容,他想挪動一下身子,無奈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仇未報,一群貪官還未拉下馬,他今夜就這樣死在情敵的手中了嗎?
莫飛文的腳步很輕,一步一步有節奏地向歐陽靈風走過來,嘴角揚起能啃人骨頭的笑容,“我倒是要瞧瞧,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在莫飛文伸手去摘下歐陽靈風的麵具時——
角落裏,祈軒再也閑不住,縱身一躍,來到莫飛文與歐陽靈風身邊,並迅速一腳踹過去,把莫飛文的手踢開,在莫飛文反應回來接招的時候,他一手拎起歐陽靈風的手臂,再次縱身一躍,消失在周圍的夜色中。
莫飛文氣不打一處來,緊緊地捏緊五指,咆哮一聲,“可惡?”
角落裏,見祈軒已經安全把歐陽靈風給救走了,清越卿寶也偷偷地轉身偷偷的溜開了。
醫館。
祈軒一手扶著已經神誌不清的歐陽靈風,一邊猛敲著醫館的門,“開門啊,大哥,李大夫,快來開門啊,救人?”
不一會,原本黑暗的醫館內,立即通亮了起來。
李大夫掌了燈,一邊披著衣服,一邊往門口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