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桐葉頓時就黑了臉,轉身一把掌拍向葉枕言的腦門,罵道,“你這個人說你呆你還不信,你說有哪個男子收到花會是像你這般,真的是,無趣之極!”說完無語的翻個白眼,連帶著看四周院子裏開得正好的各色菊花也覺得堵心了。
葉枕言無辜的揉了揉被顧桐葉拍的通紅的腦門,暗自嘀咕,難道他背錯了?不對啊,他明明記得書上是這樣寫的啊,可為什麼這個顧小姐要說自己呆呢,唉,不解啊不解。
穿過長廊來到衙門的後院,卻見已經有一群人在院子裏候著了,院子裏的氣氛不是很好,老遠就感覺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
“邢大人”顧桐葉朝裏麵走去,看到邢曼瀾打招呼道。
邢曼瀾正被林媛霜給逼的隻想發火,卻見顧桐葉和葉枕言進來,心裏立馬鬆了口氣,勉強笑道,“顧小姐,葉神醫你們來了。”
顧桐葉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四周,林媛霜麵色陰沉的站在一旁,而知府大人和知縣大人則是站在她的身後,一副唯她馬首是瞻的模樣。邢曼風手按著腰上的刀鞘,臉上怒意未消。周圍的幾個衙役也均是一副如臨大敵,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
顧桐葉在心裏暗暗思量了一番,揚起笑臉裝作並未察覺,“不好意思,家中有事,來晚了。”
“不晚不晚,這世間,恰好。”邢曼瀾朝顧桐葉努嘴,示意她看林媛霜,顧桐葉狡黠的眨巴眼睛,邢曼瀾笑笑,算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林媛霜將顧桐葉和邢曼瀾二人的小動作瞧在眼裏,心生不屑,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走狗和一個隻會吃喝嫖賭的落魄小姐,她還不信她們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如今又有兩人死亡,邢大人難道不應該給大家一個說法嗎?”林媛霜冷笑著問道。
邢曼瀾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麵團,聞言立刻反問一句,“明明我們才剛從山上回來,林大人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死了兩個人了,莫不是有什麼人向林大人匆匆報信了不成?”
林媛霜臉上表情一滯,但轉眼就恢複過來,“邢大人大張旗鼓的命人上山,下山時候又抬了兩具屍體,這麼大的事情,我想不知道都很難吧。”
顧桐葉正在無聊的擺弄著衣服上的盤扣,聽林媛霜說到這裏不由得勾唇一笑。
“咦?顧小姐笑什麼?難道你知道了真相不成?”林媛霜的箭頭偏轉,立刻就指向了顧桐葉。
抬眼看向她,顧桐葉笑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真相談不上,隻是我們倒也有了些收獲,正想著讓林大人好好給解釋一下呢。”
話說完,顧桐葉從衣服裏拿出了那封桃兒的“親筆”書信,遞給林媛霜,笑的狡猾,“這是那二名死者中其中一名死者所寫,我和邢大人再三研讀,怎麼都覺得秦大人的死和林大人都有著脫不了的幹係呢!”
“胡說!這分明是信口胡言,一個卑賤的小侍所寫的話豈能當真,簡直是無稽之談!”林媛霜快速的掃了一遍那信上的內容,當即就臉色大變,憤怒的吼了起來。
顧桐葉毫不在意,隻笑道,“一個小侍兒的話當不得真,那我倒想問問林大人,誰的話就能當的真呢,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難不成林大人和著侍兒有那麼深的仇恨,讓他就是死也要往林大人身上吐口髒水不成?!”話說到後麵,顧桐葉的眼神犀利起來,語氣也多了些咄咄逼人之勢。
林媛霜憤怒的捏著那封絕筆信,氣的滿臉鐵青,“依顧小姐的意思,難不成我就是殺秦大人的凶手了咯?!”
顧桐葉擺手,“我可從來麼這麼說過,我隻是想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當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林媛霜咬牙,看向顧桐葉的目光隻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邢曼瀾見林媛霜居然被顧桐葉逼到了這個程度,心裏大呼爽快,不忘火上澆油追問道,“顧小姐所言不無道理,這件凶案處處指向林大人,本官也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何緣由?相信林大人也會積極配合的吧。”
“好,很好!”林媛霜連連點頭,眼中滿是不甘心的怒火,“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本官也就滿足了你們的好奇心!”
據林媛霜的敘述,那日她的確寫了一封信給溪雪,本來她是準備讓隨身的姐兒送去巫雲閣,不想當時秦海容經過,她說這件事情她可以代勞,當時林媛霜也沒多想,便將那封帖子交給了秦海容,隨後她就讓貼身服侍的姐兒去準備賞菊的事情,而她一直呆在房間,直到午時三刻的時候才出門去尋找知府大人,想要邀請她一同去沁園賞秋菊,卻不想她和知府大人才剛沒走幾步就遇見了闖進知府衙門的顧桐葉,隨後又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