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的授意和太後的強壓下,太醫院的太醫們對軒轅澈的傷,也是格外地上心起來,因此那之後沒多久,軒轅澈便基本無大礙,但是皇上仍舊不放心,便讓他在府上休養了一段時間,確保這一次,不會再留下病根,方才同意他上朝。
與此同時,朝堂上,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眼尖心細的大臣們發現,皇上對太子的臉色愈加不好,經常當著他們的麵,便重重嗬斥,而對於這位剛剛經曆過牢獄的軒王爺,反而較之前更加地倚重,對他也益發地慈祥。
他們雖不解這其中原委,但是朝堂上畢竟都是些官場摸滾上來的人精,見風使舵的本領如火純情,因此一時間,朝中攀附軒轅澈的官員也愈加多起來。
而他自己本人,並未因此而狂傲放縱,相反,他比以往更是謹慎,對於皇上交托的事,他勤懇努力,而就朝事和民生,也越發上心,頻頻得皇上的讚賞。
似乎隱隱中,有一種勢頭,正在以一種銳不可當的爆發力在崛起。
是夜,月微星寂,一抹極淡的月華透過窗欞照進房間,灑在正伏案淺眠的女子身上。
悅昕嬌小柔美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有一分蒼白,緊蹙的眉頭,即使睡著也不曾鬆開,執筆的纖細手腕,正壓在一方白色的宣紙上。
軒轅澈推門而入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看著她便靜靜地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睡著,恬淡美好,心裏不由地一暖,而後在跨近一步看清她眉宇間一抹憔悴時,又是一陣心疼和惱怒,為她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她最近確實是辛苦了,那麼多的事,便都隻能堆積在她一人身上,但是沒有辦法,對於京城豪豐商行和京城暗樁的事,她比其他人都要更加了解,而在這敏感的時期,稍有不慎,可能便會被人抓到蛛絲馬跡,所以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得精神,更加謹慎小心,更不敢將這任務交給其他人。
他伸指將她的眉頭一點點熨開,對方不適,反而蹙得更緊,軒轅澈也不著急,他輕刮著她的鼻子,一遍遍地重複,直到悅昕終於放鬆下來,他才輕笑著俯身輕輕將她攔腰抱起。
悅昕叮嚀了一聲,長而密的睫毛輕顫,似乎想醒來卻不得,他將她抱得更緊,貼著他胸前的她,許是聞到了他身上讓她熟悉而心安的氣息,沒一會兒,她便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再次睡去。
大概是因為心裏有事睡不安穩,悅昕感覺自己並沒有睡著,但是卻又醒不過來,半睡半醒朦朧之間,枕在她頭下的手臂輕輕抽出。
隨後唇上一股壓力襲來,溫熱的觸感將她混沌的意識劈開一道口子,當他的舌探入她口中,勾引著她與他一道起舞,當他的手撩起她的衣角下擺,在她的肌膚上摩挲時,她終於悠悠轉醒。
睜開眼的瞬間,她掉入了一雙深浩如海的眸中,那雙眸裏,帶著一點戲謔,一絲欲望,他抵著她的唇,喃喃道,“昕兒,喂飽了本王再睡,明天讓你睡一天。”
悅昕在看清他在做什麼時,一抹緋紅爬上臉頰,她終於徹底清醒過來,臉上冒著熱氣,她使勁兒地推著身上的人,可是無奈實力相差太過於懸殊,軒轅澈在她上方紋絲不動。
她氣惱地不停擂著他,對方卻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瞧,嘴角一抹淺笑,仿佛看著唾手可得的獵物般怡然自得。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悅昕氣惱地偏過頭去,對方也不在意,將頭埋進她的頸項,曖昧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暈起她身上細小的疙瘩,“昕兒,本王很想你。”
你妹!悅昕在心裏憤恨地腹誹著,臉紅到耳跟後,她怒嗔了他一眼,“軒轅澈,你不要耍流氓!給我下去。”
忽然悅昕渾身一僵,擋在身前的手更是一抖,對方靠得更緊,頸間的濕熱愈加泛濫,她的手隱隱有些顫意,她隻能用力握緊來阻止,隻是效果卻並不如人意,她隨即更加使力地推他,“軒轅澈,你不許這樣,我還沒有原諒你!”
“那…”軒轅澈聞言嘴角輕扯,在她耳邊低低笑著,邪魅的氣息飄落在她耳邊,“那本王服侍昕兒,當做賠禮道歉,好嗎?”
“你!”她的全身在正迅速竄紅,且顏色愈發濃重,她的手,已經劇烈顫抖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她恨不得咬死對方,“軒轅澈,你丫還要不要臉!”
“昕兒覺得呢?”她剛欲開口,他卻仿佛知道她打的主意,快她一步覆上她的唇,將她到嘴的粗話,全數吞進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