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左醉將失魂落魄的念落抱到自己臥房,將人安置在自己腿上,倒了一杯茶水湊到念落唇邊:“來,先喝口水。”
念落乖乖張嘴喝下。
“落兒,告訴我,他對你說了什麼,恩?”閻左醉看著懷裏的人兒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一緊,附耳輕聲問。
念落此刻雙目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讓她的聽覺格外敏感,一種來自靈魂的熟悉之感讓她堅守得心智瞬間崩塌。
“到處都是海水,好多海水,他從好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找不到,什麼都找不到。”
念落說著話,突然雙手抱住頭:“好痛,好痛,頭好痛,心也好痛,到處都是水,我根本就什麼也找不到怎麼辦?”
閻左醉看著懷裏的人兒不停折磨自己,心也跟著一痛,他快速拉下她開始捶打自己頭顱的雙手,低頭噙住喋喋不休的唇。
四片唇瓣相觸,整個世界一片安靜。
閻左醉感受到懷裏人兒一僵,急急退開,他害怕在如此關鍵時刻將懷裏的人兒給嚇壞了。
熟悉的靈魂撞擊一觸即開,“別走!”念落脫口低呼,整個身子朝前一撲,唇再次如願貼上那片冰冷。
“呼……”緊貼的唇裏,發出一聲模糊的滿足慰歎。
閻左醉隻微微一愣之後立即反客為主,叼住眼前的柔軟大快朵頤了起來。
直到懷裏人兒不滿掙紮,他才戀戀不舍鬆開狼口。
眼前的嬌顏早已染上緋紅,嬌豔欲滴,看得閻左醉好不容易平息的氣息再次一亂,一低頭正想再次品嚐。
“是你,你沒有死對不對?”念落好不容易找回呼吸,突然雙手抓住閻左醉的衣袖激動道。
閻左醉低頭的動作一僵,對上念落空靈的眼神,再看自己衣袖上的一對小手,一時大氣不敢出。
“我,你,知道我,是誰了?”本來很簡單的一句話讓他說得七零八落。
“嗬嗬,閻左醉,你變傻啦?”念落鬆了一隻手準確捉住他的臉頰輕輕一揪笑道。
空靈的雙眸一閃一閃,看得閻左醉一愣一愣。
“你,你,那你呢?你叫什麼?”結巴神繼續俯身。
“我?”念落頭微微一偏:“你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嗎?”
“我……”
“嗬嗬,無落,念落,都是我。”念落似乎能感應閻左醉此刻極為緊張的心,微微又一笑輕快道。
“你都想起來了?”閻左醉激動將人緊緊摟住高興問。
被緊緊摟住的無落微微蹙眉:“你想勒死我呀?”
閻左醉趕緊鬆了力道,又對上她空靈的雙眸,伸出一手撫摸:“可你的眼睛……”
無落將閻左醉的手拉下捏在手裏一寸一寸摸索:“看不見啦,你嫌棄嗎?”
“嫌棄,我嫌棄自己為何沒有保護好你,我嫌棄自己為何不早些醒來去找你,我嫌棄自己為何不更強大一些護你無憂,我嫌棄――”
無落鬆了一隻手捂上閻左醉的唇:“不許瞎說!”
閻左醉拉下她的手握住:“那你也不許瞎說。”
無落微笑,將頭靠在閻左醉胸口:“好,我們都不瞎說。”
“落兒,你怎麼突然就恢複記憶了?”閻左醉將人掉了個方向,和自己麵對麵好奇問。
“噗,堂堂閻王澗的少主也會有好奇的一天?”
閻左醉輕點無落鼻尖:“何時學會調皮了?”
“你相信人有靈魂嗎?”
“恩?”
“方才你、你吻我時,那種來自靈魂的熟悉讓我大亂的心緒瞬間平穩,腦子裏突然一鬆,過往的種種如放電影一樣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