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二人何止一日,將近半年的時光,而且還是無落以為的天人永隔,導致她走火入魔又失憶外加心魔攻心雙目失鳴。
如今以為永遠失去的摯愛就在眼前,簡直恍若隔世有沒有。
無落獨自坐在床沿上,晃蕩著雙腿傻笑,一側的耳房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不出一會兒,閻左醉從耳房出來,一身水汽,看見的就是無落傻笑的模樣,不由也忍不住輕笑:“傻丫頭,看著為夫衝冷水澡有這麼開心?”
“嗬嗬,真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定是極好玩的!”無落有些遺憾道,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小心思。
閻左醉看著近在咫尺的笑顏,心神又是一陣恍惚,他不由趕緊移開快要膠著在無落身上的視線,深深吸了一口氣,待壓下那股燥熱之後才又看向小人得誌的人兒:“讓你得意!等將你身子調理好了,為夫要加倍討回來!”
“少主。”二人正你濃我濃之際,門外傳來阡陌的聲音。
閻左醉立即恢複冷麵酷形,卻並沒有開門的打算:“何事。”
“幽冥暗衛兩傷一重傷,鳳夕冥重傷跑了,空獨自一人追蹤而去。”
“傳話給空,死活不論。”
“等一下!”無落插話。
“先把人放了吧。”
“夫人?”閻左醉不解。
“即便不放,他也不是那麼好抓的,這次就當還了他救我之情吧,下次再遇,我可不客氣了。”
閻左醉伸手握著無落的手:“夫人,讓你受委屈了。”
“無礙,都已經過去了。”無落回閻左醉一個甜甜的笑。
“少主,那是放還是抓?”屋外被忘記的阡陌隻得硬著頭皮刷存在感。
“聽夫人的。”
“是。”阡陌一頓,不解夫人為何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如他路上稍慢一些,以空的身手,此刻那鳳夕冥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到時候夫人就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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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荒坡
鳳夕冥呸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麵對一臉謹慎的幽冥暗衛空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光杆司令,你不怕你有來無回?還是你覺得本宮魅力過人想要棄閻投鳳?”
“逞口舌之能非大丈夫所為。”承襲閻少主的風格,空因鳳夕冥的話直朝外冒冷氣,話音落,人便如一葉枯葉朝鳳夕冥射去。
“嘿,來得好,你且嚐嚐本宮這軟筋散的厲害!”說著右手一揚,一道白色粉末隨風而至。
空早有防備,隻折了一隻袖子掩住口鼻,去勢不減反增,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憤恨冷哼:“同一個把戲再用,你這是在侮辱我幽冥暗衛的智商!”
眼看空即將逼到眼前,鳳夕冥麵上笑容愈發深邃,整個身子猶如一隻大鳥朝後倒飛而出:“本宮豈敢侮辱爾等智商,你且好生嚐嚐本宮最後一份斷魂散的滋味吧!”
話音未落,鳳夕冥如願看著慢了速度變了臉色的空。
“你、你耍詐――”嘭的一聲,空從空中摔在地上,兩眼一黑暈死起來過去。
鳳夕冥微微撇嘴:“給你們說實話不聽,說假話當真,最後反倒怨本宮,切!”
“即便本宮再身負重傷,也不是爾等能逮得了的!”眼中笑意掩去,鳳夕冥頭也不回的朝遠方而去。
阡陌根據空在路上雲的暗號趕到時,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空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空,空快醒醒!”急急將人扶起來,一手抵在後背猛輸內力。
一周天才到一半,阡陌臉色一變,快速撤了內力收手,空恰在此時幽幽轉醒。
“空,怎麼樣?”
“斷、斷魂散。”
“怎麼會這樣?你快別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回去解毒!”阡陌說著就欲抱了奄奄一息的空朝來路趕。
“不、不用了,鳳夕冥陰險狡詐,你們要――”一句話未說完便咽下最後一口氣。
阡陌雙腿一軟,半抱了空的屍體跪地:“都怪我,如果我肯聽夫人的話,第一時間趕過來你也不至於喪命,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