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急速罩下的漁父網,張毅神色不變,左手攤開,手心向上成虛脫之勢。隻見一片片的紫玉藤甲紛紛離開張毅的身體,落到他的手掌之中。
七八十道玉片累積在手中,足足有數尺之高。張毅一咬牙,再次噴出一口白霧,噴在玉片之上。然後喝了聲:“起。”
紫玉藤甲的玉片齊齊升空,在張毅頭頂上組成了一層紫色的壁障,就像天花板一樣將漁父網阻擋住。
張毅手訣不停,在胸口快速結出一連串的手印,隔著數丈的距離虛拍在古玉劍上,暴喝一聲:“破。”
古玉劍受到張毅的催促,紫色的劍芒又有了幾分的凝重。接連兩次施展這種控製法寶的法術,縱然以張毅現在的修為也有些吃不消。僅僅一瞬間,就讓他體內的靈氣消失了一多半。
但是這種消耗不是白費的。在這一次的交鋒中,古玉劍明顯占據了上風,將滅方梃牢牢壓製住了。一陣急促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隻聽“啪!”地一聲,滅方梃應聲而斷。
司馬熊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這滅方梃可是他身上最強大的攻擊性法寶,如今被破,幾乎意味著失去了進攻的能力。至於漁父網,由於其特殊性,出其不意的話還能取得一些效果,如今被張毅的紫玉藤甲所阻,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早已指望不上了。
“哼,今天就饒了你們,改日必將加倍奉還。”知道今天事不可為,司馬熊冷哼一聲,說出一句狠話後就打算隱身而退。
“想走麼?可沒這麼容易。”張毅神情俊冷,冷笑道。
古玉劍立刻在空中一轉,刺向司馬熊的麵門。隻要這一劍刺實了,縱然不能將他立刻斬殺,也能重創於他。
司馬熊不敢怠慢,一拍儲物褡褳,取出一件黃袍披在身上。黃袍剛一接觸身體,立刻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半丈大小的光罩,剛好把他罩了進去。
古玉劍接踵而至,與光罩碰撞在了一起。這一擊果然淩厲之極,就連盤坐在地上的木青都感覺臉頰被四散而飛的劍芒割得生疼。
木青眼中閃爍著令人難以言明的光芒,一隻手卻悄悄搭在了儲物褡褳上。但他隻是小心戒備著,並沒有立刻出手,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張毅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因為他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沒能如願以償的斬破司馬熊的護體結界。
“哈哈。小子,想到打破金縷寶衣的防護,必須要凝氣六層以上的修士全力一擊。你就別癡心妄想了。”這一次總算讓司馬熊找回了一點顏麵,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忌,狂妄之色盡顯。
“是嗎?”張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淡淡的說道。
“小子,等我出去了,定然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就等著吧!”司馬熊眼中滿是怨毒之色。若不是張毅橫插一腳,他今天完全可以輕易的得到木家功法,都是眼前這小子壞的好事,怎不讓他憤恨非常。
“可惜,你哪兒都去不了了。”張毅嘴角露出嘲弄之色。
他抬手一招,紫玉藤甲重新回到了身邊,形成了防禦之勢。而漁父網在失去了司馬熊的控製之後,開始往下墜落。
張毅袖袍一卷,就將這張大網收入了袖口。做完這一切,張毅還有餘暇整了一整道袍,順便拍掉上麵散落的灰塵。
司馬熊瞪大眼睛,看著張毅做完這一切,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對方越是表現的從容不迫,他反而越發的不安起來。
在司馬熊目光炯炯的注視下,張毅右手輕輕托起一枚暗金色的圓柱。從圓柱上麵感覺不到絲毫靈力波動。
“金雷珠,不知你聽說過沒有?”張毅語氣雖然有些漫不經心,但傳到司馬熊耳中無異於一聲炸雷,令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
“轟……”
一聲轟天巨響在司馬熊身邊響起,形成的氣浪卷起漫天的黃沙。這一刻,似乎連天地都黯然失色。
“咳咳……”張毅滿身都是泥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古怪之極。雖然預計到金雷珠的威力必定非比尋常,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縱然隔著數丈遠的距離,自己依然免不了遭受魚池之殃。
就在金雷珠接觸金縷寶衣的刹那,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氣勢。金縷寶衣形成的光罩隻是略微抵擋了一下,就被金雷珠輕而易舉的撕碎。
至於司馬熊,在沒有寶衣護體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被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