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澤癱坐在床邊,兩隻手抱著頭,唉聲歎氣。忽然,他站起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咦?靜宜,你聽說過沒有,現在有種手術,就是......”說了一半兒,他臉通紅,結結巴巴說不出來。馬靜宜止住哭聲,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什麼手術啊。”
阮煜澤不停的撓腦袋,在她麵前轉來轉去,
“就是,就是,就是那個,那個手術。”
“哪個手術?”馬靜宜都被阮煜澤給轉暈了。
阮煜澤忽然停住腳,定定的站在她麵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現在醫院不是有那個處女膜修補術嗎?要不......”
“你!”話還沒說完,就被馬靜宜暴跳如雷的指著他的眉心罵個狗血噴頭,“阮煜澤,你太渾蛋了!你就是這樣看待一個女人的貞操的嗎?你把我當作什麼了啊?是你的玩物,還是你失意是的一個依靠,你這樣對我公平嗎?啊?我也是個人,可是你有把我當人看過嗎?我馬靜宜也算是書香世家,姑且不說我爸對你的諄諄教誨與幫助,即便是一個普通女孩子,你這樣肆意踐踏她的尊嚴,你覺得你不過份嗎?你對得起我爸,對得起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你說過會娶我的,為什麼還要讓我去醫院丟那個人,你要了我的身子,我不在乎,隻要你對我負責,可是你呢?你說得是人話嗎?”
阮煜澤被她罵得啞口無言,埋著頭悶聲不吭,若是以前,以前他或許會考慮為她負責,可是現在,現在他不能跟她說這句話,
“靜宜,對不起,我會盡力彌補你的,你想要什麼,錢?房子?車子,還是東天的股份,我都給你。”半天他才緩緩開口。
啪!他還未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娶我,為我的清白,為我的名譽買單!”說完,她將那帶血的床單狠狠的抓起來,丟在他的臉上,然後哭著跑出了房間。
阮煜澤整個人都是懵的,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這麼糊裏糊塗的就跟她發生了關係?他追悔莫及。
一口氣逃出門外的馬靜宜抹了把眼淚,掏出電話,給對方打了過去,
“你那香水不錯,我們快活了一夜,他竟然渾然不知,看到我哭得稀裏嘩啦的,一臉的愧疚。”
“祝賀你,離成功近了一步。”對麵那個聲音有些冰冷。
“好,那就這樣吧,我有需要會再聯係你的。”說完,馬靜家便掛了電話。
剛才的她雖然是在演戲,但演得都是真的。她從挎包裏掏出一支煙,點著,狠狠的抽了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是從阮煜澤當東天總裁的時候還是她發現阮煜澤與杜芳青還有聯係的時候?她沒想到阮煜澤竟然知道有處女膜修補手術,她更沒想到,他竟然會要求她去做?她苦笑,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變態的手術。這種手術能修補那一層膜,但是能修補內心所受到的傷害與痛苦嗎?
原本計劃好,找個時間跟靜宜攤牌,可是沒想到半路竟殺出這檔子事兒,此刻的阮煜澤一個頭兩個大。但是,他在心裏權衡再三,芳青加孩子,遠遠重過馬靜宜的那一夜,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芳青。靜宜那邊,他也會想辦法彌補。
天氣很好,杜芳仲帶著麗瑩抱著孩子來到孤老院,卻被告知他妹妹杜芳青早已搬離這裏。
杜芳仲奇怪,這不是才幾天前的事兒嗎?芳青怎麼,她這是不想見他們,她心裏還在怪他。
“芳仲,別難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心裏一定會不舒服,想靜靜也正常,不過,看在肚子裏孩子的份兒上,她一定會懂得照顧自己的。”
本來想抱著孩子來,讓芳青也跟著高興高興,讓她心情好點兒,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為了躲避他們搬走了。
一直躲在小樹林後的杜芳青看著哥哥嫂嫂懷中抱著個白白胖胖的娃娃,打心底替哥哥高興。她真心不想讓自己的事擾亂了他們的幸福,幾次都差點兒忍不住奔了過去,終究還是忍住了。
遊遊蕩蕩已經飄泊在外有月餘了,普羅旺斯的花開得正好,紫色的薰衣草大片大片的鋪陳著,花海中相擁著一對對戀人,是他眼中最美的風景。顧承軒在想,若是能有機會,他一定會帶著杜芳青周遊世界,與她奔馳在這花海裏。隻可惜,他命不久矣。
腹部的疼痛一陣緊一陣,若不是這美景散開了他的注意力,怕是他早就承受不住了。
“先生,可以幫我們拍個照嗎?”一對年輕的法國夫婦彬彬有禮的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