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疑慮地看著歐陽明哲,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自從那日歐陽明哲用慕容蘭絮威脅之後,華嚴無奈就範,歐陽明哲就把他好吃好喝的招呼在皇宮,沒有逼問更沒有用刑,反倒讓華嚴越來越不安,他不知道歐陽明哲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華神醫你急什麼,其實絮兒姑娘還是挺有情有義的,你為何不爭取一番呢?”
華嚴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疑惑不解地看著歐陽明哲,無聲問道。
“她可是願意用璃鎏盒來換取你一命,可見她對你的情意,其實若是沒有歐歐陽鴻睿,絮兒姑娘一定會是你的。”
歐陽明哲說著仔細觀察著華嚴每一個細微神色,在看到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猶疑時,歐陽明哲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他除了出身高貴一些,又有什麼好的呢?自從絮兒姑娘跟了他,難道不是整日奔波受苦嗎?其實華神醫你隻是比他認識絮兒姑娘晚了一點而已,未必就毫無機會,絮兒姑娘若是對你毫無情意,又怎麼會用偌大的寶藏去換你呢?”
歐陽明哲成功地挑起了華嚴眼中的欲望和嫉妒,也看到了華嚴隱忍的背後那股占有欲,盡管他每次都將情意深深壓在心底,可一旦觸發,或許就是一場廝殺。
有道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男人,會為一個女子而棄天下,同樣也會做盡負天下之事,即使萬人唾罵指責,他們也會毫不在乎。
“你要我怎麼做?”
歐陽明哲緩緩起身,走到華嚴麵前,從袖中掏出一瓶藥,遞到華嚴麵前,“這是世上最毒的藥,我想,應該連華神醫也沒有解藥吧。隻要找個機會讓歐歐陽鴻睿服下即可,到時候山高水遠,華神醫便可以帶著佳人看盡山河風光。”
華嚴愣怔著,思量了片刻之後,慢慢伸出手,接過了瓶子。
“好,明日我會帶著你去將軍府,到時候你就可以回絮兒姑娘身邊了。”
翌日,深秋的季節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蕭瑟憂傷的感覺。慕容蘭絮坐在院子裏,感受著這一份秋日的傷感。
木葉徐落,百花齊謝,翠碧的草兒已漸漸枯黃,蟲兒鳥兒也已回巢,這一切不是意味著結束,而是等待著下一季的華麗歸來。
“小姐,明王爺來了。”靈心一臉慌忙地跑到慕容蘭絮麵前說道,緊接著在她身後便是歐陽明哲與華嚴。
慕容蘭絮看了眼歐陽明哲,然後視線落在華嚴身上,華嚴沒有抬眼看她。慕容蘭絮見他一身衣衫倒也幹淨,隻是臉上卻依稀可以看見淺淡的傷痕,想來這幾日他定是受了不少苦。
慕容蘭絮微笑著對身邊的靈心說道:“去把東西拿來。”然後起身朝房間裏走去,“王爺請。”
歐陽明哲從容地跟著慕容蘭絮進了屋,在桌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在看到靈心已將東西放在桌上時,眸裏閃過一抹精光,“慕容小姐果然爽快,這麼快就給本王準備好了。”
“王爺真是說笑了,華大哥在你手上,我哪敢耍什麼花招啊,這璃鎏盒已交給王爺了,還請王爺依言放了華大哥。”
“這是自然,本王從來說話算話的,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走了。”說著歐陽明哲目光若有似無地撇過華嚴,輕輕一笑,命身邊的侍衛拿起璃鎏盒包袱,離開了將軍府。
從慕容蘭絮將璃鎏盒呈現在桌子上時,華嚴就一言不發地看著,眼神幾乎略顯呆滯,這讓慕容蘭絮不禁有點擔心。她走到華嚴麵前,輕聲問道:“華大哥?你怎麼了?”
熟悉的呼喚,輕柔的語調,讓華嚴從失神中回歸,他收回目光,尷尬一笑,“我沒事。”然後神情凝重地看著慕容蘭絮,不解問道:“絮兒,你為何要將寶盒給他?若隻是因為我,那……不值得。”不知為何,華嚴隻想說出這句話,難道他想從慕容蘭絮口中驗證什麼?
慕容蘭絮轉過身,走到桌邊坐下,嫣笑著看著華嚴,“不然呢?華大哥你那麼幫我們,我又怎會棄你不顧,再說那盒子在我們手裏也沒什麼用,第四個人我們也無法找到,更何況……”慕容蘭絮想說更何況紫玉鳳佩又在洛紫玥手裏。
“更何況什麼?”
“沒什麼,反正璃鎏盒在歐陽明哲手中也沒什麼用,他也無法打開。”慕容蘭絮料想歐陽明哲或許還不知道璃鎏盒的確切打開方法,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冒昧地來取而沒有向她問關於四塊玉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