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子皺了皺眉毛,左手摸了摸自己的泛著青色的光頭後,順手給青鳥一個小小的耳刮子。
“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哥哥,天天叫我小夜子,我沒名沒姓麼。”
青鳥吃痛,嘟嘴說道:“你十五歲,我也十五歲,你就比我大三個月,也好意思讓我管你叫哥哥,我不過是營養不良,沒發育起來,不然我不一定會比你長得小。”
“這南越和北境國的戰爭哪那麼容易結束,南越來了鎮南王,北境國的鴕鳥騎兵不也來了?”
青鳥的黑眸子睜的大大的,問道:“鴕鳥騎兵?那個會飛翔的騎兵大隊?我還沒見過呢。”
北境國的鴕鳥騎兵統一著裝銀白軟猥鎧甲,傳統刀槍難以穿透,坐騎是北境國獨有的雪山鴕鳥,能不分地形,長途奔襲千裏,亦能短時間如西風一般迅捷衝刺,雙足發達抓地力強,攀山登嶽如履平地。
最重要的是雪山鴕鳥的雙翅並不是擺設,展開雙翼振翅的時候,是可以短暫飛翔四五百米的。
騎兵們善用雪山雙飛刃,騎兵一過,寒光先至,敵人首級紛紛落地,北境國的雪山鴕鳥騎兵大隊是北境國的王者之師,可想而知,北境國與南越的矛盾是無法調停的。
“最好別見,見了又是刀山火海,我們還能去哪啊。”
小夜子畏懼戰爭,他從懂事起,就身處於紛亂之爭,後來北境國與南越的戰爭一路驅趕著小夜子逃亡,跑來跑去,都是在十字教領地轄區逃亡,霸王大陸的四國之間很少有寧靜的時候,戰爭是常態,苦了小夜子這樣的無國籍人員,長期住在十字教轄區,不知何時就會被冷箭放倒。
“我們有機會一定要去十字教的西靈城,聽說那裏繁華的很,黑夜如白晝一樣,人聲沸騰。”
“去是可以去,可惜十字教的首都是很排外的,宵禁的時候,沒有西靈城居民證,都會被抓捕進地牢裏,無國籍的,遣散到十字教的城外轄區,有國籍的就直接遣送回國。”
小夜子一盆涼水澆滅了青鳥對大都市的向往。
她站起身,看著太陽漸漸西落,歎了口氣,說:“我去洗個澡,天快黑了,你把草棚的圍帳掛上吧。”
“沒大沒小的,我都說了,叫我哥哥。”
“你才不是我哥,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我憑什麼管你叫哥,我就叫你小夜子,叫了五年了,習慣的很。”
青鳥俏皮的扮個鬼臉,小臉掛了一佗緋紅,便轉身跑開了。
大青山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太陽已經被群山淹沒了一半,避難鎮鎮上通往青山腳下東邊有很長一段路,路旁的矮槐林一片連著一片,往日這裏沒有人煙,隻有青鳥和小夜子的歡聲嚎叫。
走在樹林裏貓腰前行的一個駝背者叫古河溪,後麵跟隨的兩人一個人高兩米,叫劣祖,一個瘦弱卻渾身血腥味揮之不去的,是個劊子手,鐵狸。
三個人一邊用獵刀砍掉阻礙前行的矮槐林樹杈,一邊互相交流著。
古河溪在最前麵,聞著氣味,說:“還有四五百米,大概就能找到他們的居住地了。”
高如巨人的劣祖甕聲甕氣的,“這鎮長大人大把大把的妞不玩,非得挑這小男孩風流,真是個變態老頭。”
“你懂個屁,那幾個娘們皮糙肉厚的也算女人?叫起來比男人還難聽,那小家夥淩晨來鎮上偷雞的時候,小胳膊小腿小臉蛋,白白嫩嫩的,漂亮極了。”駝背的古河溪打斷了劣祖的牢騷。
“鎮長大人以前是十字教白銀騎士團的騎兵隊長,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說廢話,小心割了你們舌頭。”
曾經是劊子手的鐵狸是避難鎮一鎮之主的座下走狗,也是這次抓捕男孩任務的頭頭。
“我聽說鎮上大人是一個修行者,境界還不低呢。”
“沒有修行能做白銀騎士團的騎兵隊長?他可是霸王真氣有藍田境界的修行高手,避難鎮獨一份擁有霸王真氣的修行高手,除此之外也就大青山軍校的那幫官少爺可以修行霸王真氣,最多就是些白露境,綠竹境的跟鎮長大人沒法比的。”
“不要說了,我已經看到獵物了!”
三個人一停,樹林盡頭外的河流邊正坐著那個瘦弱卻膚白俊美的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