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落落,醒醒!”楚言搖了搖趴在桌子上的秦落。
“洛姐姐醒了?”秦落看向床上的洛畫。
然而床上的人並沒有睜開眼。
“花花醒了?”杜三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洛畫的床邊,隨後又失望的歎了口氣,“花花,別睡了,可以起來了。”
“秦琛和何秋白呢?”楚言搖了搖秦落。
“怎麼了?”秦落以為楚言是來看洛畫的,看來並不是。
“竹子,你去找找他們吧!”楚言推了推杜三竹,希望他能快點去。
“不去!”杜三竹對秦琛和何秋白都是有怨的。
“出大事了!殷芝瑾死了。”楚言的話讓在場的二人瞪大了眼珠子,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人命關天,老竹子別鬧小孩子脾氣了!”秦落指了指外邊,“我去叫哥哥,你去找秋白哥哥吧!他應該在藥房。”
“好!”杜三竹聽完,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用了,我來了!”何秋白拍了拍衣服,眾人才發現外麵不知道何時下起了毛毛雨。
“來我房裏說吧!”秦琛輕輕地推開了門,一夜未見,恍若許久。秦琛晃了晃,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的嘴唇,讓杜三竹立馬消了怨氣。
“就在這裏說!”秦落厭透了他們事事不與自己說的樣子。
“對!就在這裏!”杜三竹知道自己本事不強,但是他也希望他們能把自己當作一份子,一起出謀劃策。就算什麼也做不了,起碼讓自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按照山下的規矩,我都及笄一年了。我早就長大了!”秦落握了握拳,她知道大家是為了不讓她操心,可是她不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咳!咳!落落說的對!她有權利知道的!”洛畫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洛姐姐,你怎麼樣?”
“我看看!”何秋白探上了洛畫的脈,“無礙了!燒退了!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切記不要逞強。”
“嗯!”
“秦琛,沒必要瞞著小落落的,我今天就做主了,這事我就在這裏說。”楚言早就想說了,這樣不是對落落好,而是在害她。危險來臨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危險的。
“可是!”秦琛還想說點什麼,看到洛畫朝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好吧!說吧!”
“諾!坐著,要是暈了還要麻煩大家照顧你!”杜三竹搬了張凳子,扶著秦琛坐下。
“我們的人發現殷芝瑾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死在紅火峰,有人說她死之前見過殷歆,倆人為了秋白還大吵了一架。”楚言看了何秋白和秦落,發現倆人神態正常,心裏鬆了口氣。
“紅顏禍水!”杜三竹道。
“殷芝瑾死的時候相當慘,被活生生挖了心,所以我想應該不是殷歆所為。”
“可憐了那個妙人兒了!”秦落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一臉媚態,讓人骨頭都酥了。
“我們的人還發現,”楚言頓了頓,“秋白你別介意啊!我就事論事。”
“無礙!”
“殷芝瑾死之前還見過一個叫謝阿音的,謝阿音想對她不軌,後來被屈漠救下。”
“黑水峰的屈漠?”那可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是的!屈漠當時就將謝阿音帶到了長老麵前,後來殷芝瑾死的地方,我們發現了謝阿音的氣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落記得謝阿音,他們還聊過一段,謝阿音好像還是殷歆的人啊!
“這些隻是猜測,我沒有任何證據。”楚言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