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緊閉的房門被狠狠地推了開,月奴矮小的身子微微曲著,一臉狠辣地道:“曲巧玲,主人的話你都不聽了嗎?還不帶秦落去見主人。”
曲巧玲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繼續啃了起來,並不因為月奴的話而有所動作。
月奴的眼睛從曲巧玲的臉上掠過,陰森森地道:“你就不怕我告訴主人嗎?”
曲巧玲拍了拍手,隨後摸起桌子上的絹子擦了擦:“秦落,若是我幫你把兒子帶過來,你怎麼謝我?”
秦落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嘴角溢出一絲淡笑,言道:“你倒是說說,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月奴對於倆人對自己的無視很是生氣,她撫了撫胸口,一腳將房間裏的凳子踢了個粉碎。
曲巧玲像是沒看到一般,指了指秦落手上戴著的手鏈,“我就想要這個?”
“它?”秦落抬起手,驚訝地問道。
這個手鏈並不足為奇,甚至可以說一文不值。這個手鏈是前些日子,念兒在野地上采的草珠子串聯而成,當時覺著是孩子的一份心意,便一直戴在手上,沒有摘下來。
“你就說,給不給吧?”曲巧玲靠近秦落,坐到了床沿上。
“既然你喜歡,那便拿去吧!”秦落取了下來,交到了曲巧玲的手裏,“若是你保他平安,我自當欠你個人情,日後定會好好報答。”
曲巧玲將草珠子戴在了手上,對著陽光照了照:“我的手戴起來,是否比你的好看?”
秦落挪了挪身子,“我看看!你的手真是好看!”
“夠了!”月奴將曲巧玲的手抓住,輕輕一扯,草珠子便落了一地。
曲巧玲的眼裏閃過一刻殺機,眨了眨眼又褪了下去,語氣波瀾不驚地道:“月奴,你這狗當的未免也太盛氣淩人了些吧!”
“彼此彼此!”一把將曲巧玲的手甩掉,月奴道:“這倆年我一直忍著你,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曲巧玲蹲在地上將腳邊的草珠子撿起來放在手上,笑道:“是嗎?我還以為隻有我忍著你呢!看來彼此彼此呢!”
月奴輕輕一推,就將曲巧玲撿的珠子再次弄到了地上:“你也就稀罕這些個不值錢的玩意兒。”
“哼!”曲巧玲站了起來,走到桌前將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我告訴你!快點帶秦落去見主人。”
“啪!”月奴的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月奴不敢置信地指著曲巧玲:“你!居然敢打我?”
曲巧玲再次擦了擦手,道:“別以為我是軟柿子,那麼好捏!你去主人那裏告我狀啊!你看主人會先懲治誰!”
月奴將桌子搬起,砸向曲巧玲。
曲巧玲晃動手裏的鈴鐺,立馬騰起,躲過一劫。
“咳咳!”灰塵濺了起來,秦落忍不住咳嗽起來。
曲巧玲本想將桌子踢回去,想到可能會誤傷秦落,就此作罷。
“你等著!我遲早會把這口氣找回來的。”月奴撩下狠話,便離開了。
“好啊!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