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嬰眼看著王癩子進門,胃裏一陣翻騰,平日裏都是聽采荷說這個人,今日一見,真是惡心透了。
柳姨也是極其厭惡這樣的人,朝著邊上挪挪,伸手指著青嬰,“王癩子啊,我們家二小姐明日便許配給你,為了怕她跑了,今晚你們就同房吧。”
以為自己聽錯了呢,王癩子那張滿是膿瘡的臉上變化莫測,看著柳姨,又看看青嬰,最終了然,麵上一擠,露出了滿嘴的黃牙和猥瑣的笑容。
柳姨命人將青嬰先關到柴房,先斬後奏,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告訴夜老爺,這樣的話,夜老爺覺得丟人,不嫁也要嫁。如意算盤一打,柳姨高興的扭動著屁股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采荷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待她一走,陰暗的角落處,樓澈慢慢的走了出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是夜,四麵無光,青嬰蜷縮著身子靠在牆邊,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連哭的力量都沒有,但她可以肯定,就算死都不會讓王癩子玷汙了自己的身子。
“哢嚓”柴房的門被人打開,青嬰透著外麵的月光,看著來人,身子開始不住的顫抖,“你別過來,你若是碰了我,今日我就死在你麵前。”
“你是柳姨親口許配給我的,碰你怎麼了,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沾了你的身子,老子這麼個樣子,早晚要死的人,臨死能得到你,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王癩子將門關上,邊說,邊脫下自己的衣服。
青嬰來不及多想,站起身就要躲開,奈何王癩子已經撲了過來,撕扯著自己的衣衫。
“碰”的一聲,門被人用力的打開,外麵一片火光,照亮著小小的柴房。
樓澈站在門外,負手而立,身邊的兩個侍衛不由分說的就衝了進去,將王癩子按在了地上。事情發生的太快,青嬰抬起頭朝外看去,樓澈已經走了進來,將她一下抱了起來,回頭鄙夷的看了一眼王癩子,“拖出去。”
出了門,青嬰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緊咬著牙,不讓那羞辱的淚水流出,柳姨眼看如此,誇張的突然大喊一聲,“王癩子,你這個殺千刀的,夜家的二小姐你都想玷汙了。”
樓澈冷眼看著,回眸看著一臉厭惡的青嬰,“夜老爺,此事,你看著辦,爺等著你的回複。”
直到回了屋,青嬰始終垂著頭不言不語,采荷想要將她的衣衫褪去,卻被她躲開,“你走吧,不需要你來伺候,明日我會讓爹重新給我安排人來。”
靜靜的褪去鞋子,青嬰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住,早已忍受多時的淚水此刻如決堤的洪水般頃刻流了出來,她的隱忍,她的委曲求全,卻還要受如此的折磨,她應該相信誰?
那小小的身子在被子裏不斷的顫抖,樓澈久久的看著,就像看著自己一樣,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無依無靠的蒙在被子裏,無聲的哭泣,無聲的呐喊,沒有一個人來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