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妃此番傷的不輕,天禧帝到沒有因此而怪罪於樓英,反倒是將立太子的曆程跟官員們商量了一番,對那沈貴妃也是置若罔聞,隨意的看了兩眼,便說事務繁忙匆匆的離開。
青嬰額頭上的傷也並不是很嚴重,天禧帝偏偏來看了,含蓄溫暖的,帶了宮裏的禦醫又查看了一番,樓英跟著來的,麵上掛著輕笑,時不時的也會說幾句,天禧帝十分喜愛這個皇子,滿眼都是父親的慈愛。倒是青嬰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人家皇上和皇子親自來看,也說不上個話,始終畏懼的,換做是樓澈就輕鬆了。
說的多了,話題就轉向了青嬰那一手妙筆生花,不單單是畫,她的字也是別個人模仿不來的,天禧帝讚不絕口,樓英也在一旁說,青嬰的整張臉都紅透了,他們說啥,她都是點點頭,最後,不知怎麼滴,就應和了幫著樓英畫一幅。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漫長和寒冷,雪也多,紛紛揚揚的。一行人又要趕回皇宮,這一趟出來,青嬰也是覺得不順,回來的時候,天禧帝命人單獨給她準備了馬車,李嬤嬤和如意陪著她,一路上也是有說有笑的,顛簸了幾日,暈暈乎乎的回到了宮裏,吉祥和進寶早就在門外等候,見著三人回來,匆忙迎了上去。
休息了大半日,青嬰的精神好多了,額頭上依舊貼著紗棉,輕碰還是會疼,索性倒也無礙。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自是順心了很多,晚上樓澈來,看著她,又是一陣陣的心疼,倆人膩膩呼呼的,青嬰靠在樓澈的懷裏,“阿澈,最近宮裏的事情多,又接近了年關,恐遭人懷疑,你還是少來。”
“嗯,今兒個來我也是正想和你說,過幾日我就要和七個他們幾個去購置一些宮裏需要的,新年也快到了,父王覺得後宮也需要添置一些東西,恐是要去幾日,你但凡事要小心。”樓澈自是心有不舍,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一日不見,便會開始想她,可這宮中的忌諱頗多,他這經常來,時日久了,定會被人發現。
青嬰坐在書桌前,拿著筆,犯了難,樓英說要幅畫,畫什麼呢,人家是皇子,能喜歡山水?莫不是送一副人像?正猶豫著呢,進寶跑了進來,“主子,大爺到了,說是來找你討債。”
放下筆,青嬰忙起了身,“快去有請,莫不能怠慢了爺。”
樓英走進來,身上濕乎乎的,青嬰一看,許是趕路急,身上都被打濕了,吩咐著拿來了幹淨的布,“爺先擦擦,喝口熱茶。”
“不礙事,剛從父皇那裏過來,他今兒個身子不太利索,國師也去了,說是大吉之人受了傷,自是會有點小波折,父王聽了,心裏也是著急,讓我來看看你,順道著把爺的畫給了。”樓英嘴角勾起一抹笑,笑起來像個孩子般,再沒有那一日對待沈貴妃般的憤怒,那日,青嬰看了他的表情也是嚇得渾身哆嗦。
“妾身也不知曉爺喜歡什麼,一直沒有下筆,不如爺說一個,妾身再來畫。”青嬰垂著頭,聲音裏沒敢有一絲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