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與白少卿怒目相對,青嬰站在一旁,好生的勸慰。
“皇上的寵妃而已,自持著身份,便是如此的不將人放在眼裏,怪不得整個後宮都是這樣的烏煙瘴氣,動輒便是私刑。”白少卿麵色陰沉,帶著怒氣,不單單是看著雲夕,那眼神更是在青嬰的身上不時的落下。
青嬰朝著樓英和樓澈的方向看去,他們兩人儼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樓澈微微的眨眨眼,意思再明白不過,青嬰回過眼眸,一掃剛才的低迷,仰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少卿,“白將軍是我無極的戰神,在殺場上麵對過無數的生死,自是那孤冷之人,想必對我們這種常年生活在後宮的女子自是看不上眼,不過,既是女子,也有她的作用,這龍嗣之事,就必須由我等這樣的女流之輩來完成,德妃娘娘腹中此時正是有孕不到三月,恐怕,是怠慢不得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不知你是皇上的哪位妃嬪?叫什麼?”白少卿一時竟起了興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靜靜的注視著與剛才截然不同的青嬰。
“妾身位份太低不足掛齒,但是名字還是可以告知將軍的,妾身夜青嬰,見過將軍。”青嬰微微的伏低身子,朝著白少卿行了一個禮,論位份,這白少卿比青嬰是高出了三階,這行禮之事,青嬰卻是該做,自是沒有什麼不情願。
白少卿的身子很明顯的一怔,出神的望著青嬰,直到最後雲夕將青嬰帶走,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那眼神,肆無忌憚的看著離開的青嬰,卻不知,他的身後,正有兩雙眸子,看著他,帶著疑惑和憤怒。
是夜,青嬰剛剛睡下,門卻被人打開,心知是樓澈來了,也不起身,將身子麵向著強,一聲不吭的閉著眼,感受著身後的人慢慢的靠近自己,帶著輕緩的呼吸。
“咯噔”
青嬰的心頭一顫,不對,這不是樓澈,阿澈身上的味道,不是這樣的,猛的轉身,撞上的是一雙冰冷的眸子,帶著探尋。
“是你?”青嬰坐起來,有些不自在的看著眼前的人,“白將軍這麼晚了來此,就不怕別人撞見?我可是皇上的妃子。”青嬰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冷汗,四肢卻是墜入冰窖的寒冷。
“夜青嬰,過去我也隻是聽過,家中甚至還收藏著你的畫作,今日一見,卻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白少卿起身,離開了床邊,趁著黑暗,坐在了桌前。
他一離開,青嬰便長舒了一口氣,他給人的壓力實在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即便是在黑夜之中,那雙眸子,卻依然亮著幽幽的冷光,有時候,在樓英的眼中也能看到,隻是,沒有如此的直逼人心底罷了。
青嬰的不言不語,倒是讓白少卿覺得奇怪,他不認為夜青嬰是那種有理不說的,更加不會是那種欲擒故縱之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青嬰是不願意和白少卿有更近一步的牽扯,索性不再說話,兩人便在黑夜中靜靜的坐著。常年征戰之人,性子裏除了帶著一份傲慢和冷傲之外,似乎還非常的沒有耐心,白少卿坐等了半天也不見青嬰說話,心中開始煩悶,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冷眼看著青嬰,蜷著身子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