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憶起所有過去(2 / 2)

任憑誰來,都是那般的冰冷。

一襲黑色的鑲金邊龍袍,襯托著他完美的身形,俊美邪肆的麵容上掛著一絲冷漠的笑意,“究竟要如何?”

“三年而已,我隻不過是在遵守你我的約定,錯了嗎?那麼你想我怎樣?”青嬰挑眉,連笑容都無法假裝。

靜靜的,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裏,久久的看著她。

像是看著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一動不動,那種從未有過的心痛,像是炙熱的烈火,在燃燒著他的心,最後灰飛煙滅,隻有他自己明白這樣的痛,終其一生都無法再平複,那是一種烙印,有了,便會生根發芽,然後駐紮在他的心中,開花結果。一種強烈的占有之心,讓他試圖想要將她占為己有,抹殺了所有無極的消息,不許任何人提起有關那裏的事情,可是,即便這樣,也遮擋不住她對那裏的遐想。

無極,太極殿。

盛大而隆重的登基大典正在此刻舉行,萬民同慶,瞻仰著這位年輕英俊的帝王,那看似柔和的麵頰上,掛著平靜的笑意,明黃的龍袍,細看之下,竟是九龍戲珠,不由得讓那些見過上次封後大典的文武百官和皇親國戚暗自唏噓,九鳳朝陽,九龍戲珠,天作之合,樓澈是想說明什麼。

皇權的再一次讓位,昭示著無極新一代帝王的手段。沈家的大軍從南方趕來,在城外駐紮多日。樓澈將朝廷內部的官員全部來了一次大規模的換血,恢複了科舉製度,廢除了四年一次的選秀,整個後宮,空無一人,百官多次進諫,樓澈決心已定,隻等那人歸來。

成王敗寇,失敗者永遠無法與成功者並肩而立,天牢內,樓英坐在牢內,平靜的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死還是流放。他想起了母後死時的樣子,那樣的安靜,那樣的平靜,可那圓睜的雙眼又在告訴他,她死的有多不甘心,有多不情願。

樓然擁立樓澈有功,封為禮親王,意為禮善,忠孝親王,手握京畿處五萬禁衛軍。

花無念依舊是國師,隻是,他已經進入半隱退的樣子,早已不問國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記憶可以修改,青嬰願意在所有的時間內,都有樓澈的存在。

遙遙相望無期,青嬰變得越發的沉默,有時,便坐在那裏一整天,身子慢慢的消瘦,瘦到原本的衣衫變得很大,瘦到那雙眼睛看起來越發的大而無神。

後宮之中開始有了歡聲笑語,鶯鶯燕燕的出現,讓青嬰的眼眸微微一亮,聽著那些悅耳的笑聲,時不時的傳來,卻無人走進這華麗的宮殿內。她可以走出,卻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她傲嬌的昂著自己的頭,不讓別人看到她一絲一毫的脆弱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