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看這麼一堆男女來買他的花燈,不由得喜上心來,輕笑著拿過與那蓮花燈一對的另一隻,“這燈本是一對,隻要在燈上寫上想念之人的名字和想要說的話便可,再放進那河中,便能心想事成,既是夫妻這對燈就再合適不過。”
借了老者的筆墨,寫下了彼此的心願,青嬰卻藏起來如何都不讓樓澈看。付了錢,樓澈帶著青嬰,朝著河邊走去,心中忍不住好奇,那燈上到底寫著什麼。
河邊的未婚男女很多,也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中年人,看得出來,那是在為已故或是離家的親人祈福。看著樓澈將手中的燈放入河中,青嬰才背過身將燈放入河中,衝著樓澈笑笑,絕口不提那燈上寫的什麼。
一道黑影迅速的穿行在夜色之中,因為太快,隻帶起了一陣風,便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連夜的趕路,青嬰早已疲憊不堪,早早的睡下,習慣了在顛簸之中熟睡。不多時,她的呼吸便舒緩起來。
樓澈輕輕的起身,掀開車簾,一道黑影迅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屬下已經探明。”
樓澈回頭看著依舊熟睡的青嬰,壓低了聲,“上麵寫的什麼?”
黑衣人一頓,遲疑了片刻,貼近樓澈耳邊低語。說完後,便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樓澈狹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平靜的輕笑,實則內心早已洶湧澎湃,蓮花燈上的字,是青嬰從未說過的話。
連續奔波了近一月有餘,才再次回到了宮中,距離封後的大典正在慢慢的接近,青嬰竟有些許的忐忑。回來的當日匆匆見過一次樓然,將她拍賣的所得如實告訴了她,前後竟有三千多萬兩,也因此在最早的時間內救助了很多災民,為朝廷解決了燃眉之急。
押解回京的大批南方的大小官吏將整個地牢填的滿滿的,樓澈此次大動幹戈,幾乎將整個朝廷半數的官員都牽扯其中,當中不乏一些樓英過去的黨羽。朝廷的此次大換血,讓朝廷一下子欠缺了大量的官員,因此,樓澈將本該明年舉行的科舉,提早了一年舉行,並且派出大量的人力車力,千裏迢迢的前往南方一帶,將參選的考生接到京中。
這一日,朝堂之上,樓澈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一卷奏折扔出,刷的站起身,“改立新後?國難之際,爾等竟讓朕改立新後?沈昌,你是否覺得朕因為虎符一事,就要處處遷就你沈家?”
在場的官員一個個垂下頭不敢回答,那叫沈昌的,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渾身都在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起。
“說,你們還有誰心中盤算著讓朕改立新後?別跟朕說要立沈雲夕為後,若說朕的皇位有她沈家的貢獻,那麼保江山,就有她夜青嬰的一份,你們一個個在南方出現災難時,可曾拿出來一兩銀子?朕的皇後為人溫順,不惜與朕同甘苦共患難,短短數日,獨自籌得賑災款三千萬兩,你們哪家的女兒能行?”樓澈的勃然大怒讓所有的人齊聲下跪,除了樓然,無一列外全部因為他的這番話而震驚,三千萬兩,獨自一人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