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內心剛才的驚恐,青嬰氣呼呼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股腦的灌了進去,瞬間,一道清涼驅散了心中的煩悶。
“有了身孕的人,還喝涼水,真是不注意,”鳳驚塵輕笑,為自己也倒了一杯,用的是剛才青嬰所用的那一隻杯子。
“你從無極回來的嗎?見到他了嗎?”青嬰唯一關心的事,便是鳳驚塵是否見到了樓澈,是否將她的遭遇告訴了他。緊蹙著眉,心中有一絲的焦慮。
狹眸微眯,麵色瞬間黯淡,俊美的麵容上浮起一抹戾氣,“安心在太淵吧,比起無極,這裏才是你應該生活的地方,不要再去惦念那個根本不值得你愛的人。”
青嬰一證,從未見過這樣的鳳驚塵,本就少言寡語,溫和謙遜的他,竟這般的低吼,再無平日裏的淡定。青嬰望著他,心中了然,“鳳驚塵,謝謝你,該怎麼做我明白。”
徹夜未眠,次日一早,赫連清崎下了早朝便來到了未央宮,青嬰頷首,挑眉看著興衝衝的他,“有喜事?”
“邊境西昌犯境,等了許久的機會終於來到,朝中主張攻打,一舉收複,一想到能在此時奪取西昌,難免高興。”赫連清崎難得不似以往的沉著臉,輕笑始終掛在嘴邊,青嬰點點頭,為他斟滿一杯茶,坐在了桌旁。
“你要禦駕親征?”青嬰感興趣的是這,自打懂事,時常能聽到那種征戰沙場大將士,是如何的所向披靡,特別是,像赫連清崎這樣的人,不僅僅是是太淵的一個神話,更是幾國之間的一個傳說,傳聞中,他是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沙場戰神。
“恩,許久不曾出征,隻怕我那長槍都要生鏽了。怎麼你想去?”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青嬰麵上一紅,不自在的扭過頭,掩飾著此刻心虛。
赫連清崎輕笑出聲,恰在此時宮女端出了青嬰的早膳,他看著,一揮手,“添置一雙碗筷,朕也吃點。”
青嬰頷首,嘴角一撇,自顧自的先行吃了起來,赫連清崎坐在一旁,單手撐著頭,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朕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帶你去。”
手中的動作一頓,他在發什麼瘋?青嬰疑惑的轉眸看去,這人怎麼總是陰晴不定的。
宮女端著碗筷走了進來,小心的放在了赫連清崎的麵前,悄然退了出去。屋內隻有兩人用膳的聲音,時不時的,赫連清崎會夾起菜放進青嬰的碗裏。
攻打西昌的事宜正在緊羅密布的進行著,青嬰不知此行會去多久,早早的便將自己的行囊收拾妥當,隻等著赫連清崎將她帶去。這一日,天空掛著陣陣的冷風,深秋的天氣突然涼了下來,一眾宮人端著一個個盛滿物品的托盤走進來,青嬰疑惑的看著他們,一個小公公畢恭畢敬走上前,一臉獻媚的朝著青嬰行了一個禮,“娘娘,皇上讓奴才給您帶話,前去西昌的一路上可不能讓您受了風寒,特命奴才給您帶來了禦寒的衣衫六套,還有一路上的用度,都已經給您備妥了,您看看,還需要什麼,奴才這就給您去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