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嬰走上前,將那些盤中所放之物一一看了一遍,讚許的點點頭,“這些就可以了,什麼時候啟程?”
“皇上說後日一早,今明兩日他就不過來,有什麼事命人告訴奴才就好。”
兩日後的一早,一行侍衛將青嬰帶上了宮中的輦車內,青嬰掀開車簾,“皇上在哪?他不與我們同行嗎?”
“回娘娘話,皇上一早便在城外祈福,這會正在等著您呢。”趕車的是赫連清崎的一員手下,青嬰隱約記得此人,微微點點頭,乖乖的坐進了車內。
城門外,一陣陣的高呼將青嬰再度吸引過去,挑開車簾,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那站成一排排整齊的將士們,身著銀色鎧甲,個個意氣風發。頷首看去那最前方一臉淡然的男子,不禁暗自讚歎,隻見他身著一身銀色鎧甲,身披黑色大氅,身下是一匹通體黝黑的俊美,桀驁不馴的眼眸裏,冷光四起。
頷首看著青嬰的輦車開來,拉緊手中的韁繩策馬狂奔,轉眼便已經到了青嬰的輦車旁。探出頭,揚起臉看著馬上的人,“我坐在車上,會不會耽誤行程?”
“不會,好生坐著吧,準備出發。”
一聲號令之後,千軍萬馬呼嘯而起,青嬰並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掀開車簾朝後看去,隻見滾滾的沙塵四起,看不到身後的人,卻能聽到那一陣陣的腳步聲和鐵騎奔騰之聲。
此行去西昌,青嬰早已事先將路程和途中所遇的一切問的清清楚楚,沿途會經過幾座山,青嬰在書中了解到,西昌國本是一個遊牧民族,經過多年的忍辱偷生,漸漸的發展起來,便有了野心,書中還提到,西昌有著幾座金礦,十分的豐盈,幾國之中,太淵離那幾座金礦最近,也是最想據為己有,此次征戰,隻怕是赫連清崎蓄謀已久的。
西昌現任君王年過半百,膝下有數十位皇子,個個野心勃勃,宮中的醜聞與奪嫡之心比比皆是,早已是內憂外患,可這位君王不但沒有意識到,反倒任由著事情隨意的發展,將朝堂交給了太子監國,自己整理沉醉於酒色之中。要說西昌太子,倒也是個人才,隻不過心高氣傲,竟然不將赫連清崎放在眼中,舉兵連續在太淵的邊境騷擾,這也恰好給了赫連清崎一個機會,一個說的過去的機會,人家主動進犯,他是正當反擊,隻不過,一不小心講人家滅了罷了。
青嬰相信,他一定有這個能力將西昌不費吹灰之力據為己有。隻不過,這是需要時間的,所以,當她提出要一同隨而來時,他想也不想的便一口同意了,原來他是想打持久戰,不讓旁人說他以強欺弱。心中開始暗自佩服他的謀略,沒有天衣無縫,卻是最好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