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聽聞此話,屋內的兩人對視一眼,對著突然到來的人吃驚不已。
“帶進來吧。”話中透著一絲清冷,眼眸看著青嬰,似是在猶豫春芽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青嬰更加的疑惑,看著他,輕輕的搖搖頭。心中的疑惑卻越發的深,當日在無極,春芽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寒了心,失了忘,此刻出現,難免令人懷疑。
侍衛帶著一身汙漬,瘦弱不堪的春芽走進來,一看到屋中的兩人,眼睛一酸,淚水直往外流。
赫連清崎起身,上下打量著春芽:“春芽妹妹怎麼這個時候來的?在無極不好嗎?”麵上輕笑,可那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皇帝哥哥,春芽錯了,春芽不應該那樣對姐姐,一時起了壞心,令姐姐傷心難過。”突然地哭訴,讓他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邃。
微笑著點點頭。
青嬰不語,看著兩人說話,坐在一旁,緊蹙著眉,將春芽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淡漠的像是在看一處戲,與她無關的戲。
“既然回來了,就在營中住下吧。”轉身,揮手,赫連清崎回到桌旁,垂首繼續看著奏折,那上麵的字,卻是一個也沒有看進去,心中了然,卻始終沒有說出。
熄滅了營帳內的紅燭,四下一片黑暗。
“你看出來了,為何還要收留她?”青嬰疑惑為何他會將春芽留下,明明知道,這也許是樓澈派來的,一想到樓澈,那種窒息,那種失望,漸漸的襲來,樓澈何時為達目的,竟變得如此不擇手段。
“也許不是呢?她畢竟是個孩子,尚未了解太多事情的孩子,我若是有所懷疑,豈不是太小氣了。”翻轉個身,不再說話,似是陷入了夢鄉之中。
次日一早,春芽便端著一個銅盆進來,專程為青嬰打了洗漱的水,看著她那張小臉上的笑意,青嬰試圖說服自己,她還不過是個孩子,說話自然口無遮攔。這樣一想,整個人就輕鬆起來,接過她手中的盆:“以後這等事,還是讓宮女來做。”
一頓早膳吃完,春芽建議青嬰帶著她四處逛逛,看著她小臉上的笑容,心下放鬆起來,拉著她的手,詳細的介紹著,春芽看的很認真,時不時問上幾句。
回來時路過校場,赫連清崎正在場中,一身淨白的長袍加身,黑發束起,幹淨利落,他很少穿白袍,此刻看去,竟是另一番光景,那張驚世駭俗的麵容,剛毅而又俊美。
片刻的失神,沒有在意身旁之人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豔,那種從幼小心靈之人湧起的妒忌越發的濃重,似乎她身邊的這個驚世女子,總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看似冷酷無情的男子,竟為了她退下黑衣,穿上白袍,為了她一展笑顏,為了她不惜與無極爭鋒相對,那她心中心心念念之人,所對她的保證,亦是與身旁的女子有關,夜青嬰,為何你總是能得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