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清晨的寒風能和寒冬媲美,帶著凜冽,肆意的撩撥著。
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已經許久不曾這麼早醒來,還真是有點自找苦吃的感覺,不禁失笑,眾人詫異她這突然的笑意。披著厚厚的大氅,耳邊是春喜的低語:“娘娘,從這邊走,離養心殿最近的便是淑妃娘娘的飛羽宮。”
聞言,她輕輕的點點頭,淑妃?似是沒有什麼印象,不過看這個勁,恐怕亦不是省油的燈。身後的人惶恐不安,青嬰倒是見怪不怪,這些個新進宮的女子,恐怕一個個還真是沒有見過她的手段。
飛羽殿內一片寂靜,緊緊跟隨她的小宮女站在人群中,麵色焦急,隻想著能有機會進去通風報信,可周圍有五六個侍衛,個個身手不凡,就憑她,是斷然不可能走進。
春喜是個很有眼力勁的姑娘,青嬰一個眼神,她便領會,帶著兩個侍衛將門推開,率先走了進去:“皇後娘娘駕到,還不迎駕?”
殿內依舊寂靜無聲,兩個侍衛走上前,將主殿的正門用力推開,殿門發出吱呀的聲響,這才將還在就寢的宮女太監們驚醒,嘟嘟囔囔的走出來,個個睡眼朦朧,淑妃的內侍大宮女走出來,疑惑的看著院內的三人:“什麼人在此喧嘩,竟敢擾了淑妃娘娘就寢?”
春喜還未分到養心殿侍奉青嬰時,曾在這個大宮女的手下打過雜,可沒少折騰她,又一次就因為打破了大宮女喜歡的茶盞,愣是罰了她一個月的俸祿,挨了一頓板子,餓了兩餐,這件事至今都令她十分的懼怕這個大宮女,此時見她出來,不免心生畏懼。
那氣勢淩人的大宮女一見院中站著這麼一個人,這怒火是騰騰的往上冒,加上起床氣,也不在乎春喜的身邊還站著兩個侍衛,衝上去啪啪啪就是幾記響亮的耳刮子,打得春喜當場驚呆了,連呼喊都忘記了。
青嬰等了片刻,依舊不見春喜出來,耐不住這站在寒風中吹著,帶著人就走了進去,剛到院子內,就看到了一個宮女正朝著春喜的臉上招呼著,她也是被著眼前的宮女驚得目瞪口呆,這宮中竟還有如此大膽的。
兩個侍衛看到青嬰走進來,這才敢出手將大宮女拉開。
大宮女抬眼看到為首之人,身子一顫,心中暗叫不好,這女子看著麵熟,似是在哪裏見到過。青嬰可不想給她這個思考的時間,耐心早就被磨完了,這護犢的心就被這個宮女一下子激發出來,想想曾經枉死的如意和進寶,陣陣的心痛,麵上一凜:“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膽大包天的賤婢壓住。”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本宮的人。”
“放肆,連著淑妃娘娘一起帶到皇上那裏去。”動怒,她是徹底被這激怒了,所有的憤怒她今日畢將全部發泄出來。
“你敢!”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挑眉看著睡眼朦朧的女子:“淑妃娘娘看到本宮還真是大膽,別說本宮這事還真的敢做,隻你一個藐視皇後的罪名,就足可以將你打入冷宮,帶走,我們去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