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能外傳的話想要說?
“咳,你剛才是有什麼話想說?”遊意機智的轉移了話題。
她有些尷尬,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再提起剛剛這件事,最好是如沙一般隨風飄散了就好。
顧鬱延卻遲遲沒有說話,那雙亮如星辰黑如子漆的雙眸,緊緊盯著她看,似乎能在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遊意無端有些緊張起來。
真不愧是能當大將軍的,氣勢就是不一樣。
遊意在心中幹笑了兩聲,麵上卻完全不敢有任何表示。潛意識告訴她,這個時候最好什麼話都不要說,不然就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嗬。”顧鬱延低低笑了一聲。
這到底是哪裏好笑了?已經開始略顯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遊意莫名感覺到耳畔有點發熱。
顧鬱延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張實在算不上好看的臉,雙眸柔軟的便是連他自己看到都會心驚。
四周沉默寂靜了片刻,顧鬱延彎了彎嘴角,再次將俊臉湊了過去。
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本來心中已經開始升起怒氣的遊意頓時好似被澆了水的火焰一般,焉了下去,“你……”
“接下來我所要說的,還是不要外傳的好。”顧鬱延好似沒有察覺到她的尷尬,隔著短短一尺距離,輕聲一本正經的說著話。
話音落下後,還斜睨了不遠處的郭堅一眼。
遊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下意識皺眉。
“你先前所說的,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顧鬱延也不等她反應,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隻是話語之中卻還是有幾個漏洞。比如,假設我們真的在途中經曆了危險,為何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難道你想要在身上劃出幾個口子不成?”
遊意下意識搖了搖頭。她這身子,別看肉多好似非常強健,實際上內裏是虛的很。不要說劃幾道口子了,就是多流一點血,都能麵色慘白好幾天。
就好似她被馮憐兒害的破頭血流那次,實際上傷口並沒有多深,若是常人回去包紮一下,多吃吃補藥也就好了。但遊意就愣生生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這時候就要用到謊言的藝術。”顧鬱延輕聲道。
“啊?”遊意有些莫名。她正等著顧鬱延說剩下的其他幾個漏洞呢,怎麼說著說著就改變話題了?而且還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說謊最高的境界不是憑空編造一個謊話,而是在真實事件的基礎上,進行改造。”顧鬱延嘴角帶著笑,看起來十足十的耐心,“而且若按照你說的,陳興等人是為了我們才葬生獸腹的,未免也太過便宜他們了。”
“那你想怎麼樣?”
遊意皺眉,事實上,她並不想節外生枝。雖然和田新翰的關係宛若水火,可她真正的敵人並不是這個縣尉。若是偏生枝節,實在是有些浪費精力。所以她才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算是給田新翰一個麵子。
“我們如今走得這條路,是陳興選的吧?”顧鬱延循循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