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知曉我有沒有病了嗎?”
“知道了!我很清楚了!”
顧鬱延卻輕笑了一聲,道:“夫人還有力氣喊呢,我覺得應該還未查探清楚。”
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流下,劃過高挺的鼻梁和輕薄唇瓣,再緩緩滴下,非常刺激人。
遊意立刻閉著眼睛不敢看。
紅燭淚與那汗珠一般緩緩滴落在桌上,伴隨著房中低低的喘息和哭泣聲……
天明時分。
香芸一大早就在新房外等著了。
她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丫鬟,但因著世子爺往日身邊都不需要丫鬟伺候,而伺候世子夫人的隻有香芸一個,於是這些丫鬟都唯香芸馬首是瞻。
“姐姐,少夫人何時會起啊?”有人試探著。
香芸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道:“主子的事,我們做奴婢的怎麼會知曉。不管主子何時起,我們都要在此候著。”
“是是。”一眾丫鬟本來隻是試探一下,卻沒想到香芸竟然這般強硬,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還不知道那位世子妃是什麼性子呢,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貿然動手,免得做了那出頭的椽子。
香芸也不理會她們在背後交換眼神,自顧自的在新房門前站的筆直。她很清楚遊意的習性,往日無事的時候,都要睡到巳時才起。但昨夜新婚,也不知道今日會何時起來。
然而不管香芸怎麼猜,都沒有想到,今日她家小姐,竟然起的這般早。
不過寅時下刻,屋內便傳來了響動。
“你起的太早了!”遊意沒好氣的看著身旁的青年。
不習慣有人睡在身邊,有點動靜,她就醒了。可是她昨夜被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才剛睡下沒多久。
顧鬱延好脾氣的笑了笑,摸著她的鬢角,溫聲道:“我隻是起來去給父親請安,你繼續睡著罷。”
對哦,要請安。
遊意眨了眨眼睛,思緒清明了幾分,總算是想起了這件事。
“我也應該一起去的呀。”
“你累了一晚上了,還是歇著罷。”顧鬱延溫聲道。
“你臉紅什麼。”遊意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冷笑道:“昨夜折騰我的,是誰?”
顧鬱延臉紅的更厲害了,耳垂更是紅的好像要滴血一般。
“好了,我也要去請安的。”遊意說著就要起來。
拗不過她的顧鬱延連忙上前攙扶。
然而即便有人扶著,遊意剛剛起身,還是覺得腰部一陣酸痛,還有那不可言語的……
遊意隻能狠狠的瞪了顧鬱延一眼。
顧鬱延尷尬的被她瞪著,毫無怨言。
好在那酸疼隻是一陣一陣的,在顧鬱延幫忙按摩了一陣之後,便好了許多。
“其實父親也說過,讓你今日好好休息,不用去請安的。”顧鬱延溫聲道。
他的母親已經去世,妾室上不得台麵,府中並沒有婆婆需要遊意去“立規矩”。
遊意搖了搖頭,道:“我今日必須出現,你忘了昨夜那個小丫鬟?”
被她這麼一提醒,顧鬱延頓時就回想起來了,登時麵色便有些不好看。
“那個丫鬟叫什麼?”若是被他抓住,定然要將其……
“不告訴你。”
顧鬱延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夫人。
遊意斜睨了他一眼,有理有據的說道:“現在告訴你,你一個衝動打草驚蛇怎麼辦?”
其實顧鬱延不是什麼衝動的人,但那個小丫鬟是難得的證據,昨日那人明麵上都沒動手,若是不能抓住這個把柄,想要對那位造成損傷,怕是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後了。
“你乖乖的聽話,本夫人以後定然不會虧待你的。”遊意拍了拍青年的臉,十足的流氓氣。
顧鬱延哭笑不得,最後還是隻能應了。
於是等香芸等丫鬟進來服侍的時候,便隻看見了她們家世子爺,正在幫世子夫人穿衣服。
世子夫人似乎十分不耐煩,正質問道:“你到底會不會啊,若是不會便讓香芸來!”
世子爺十分好脾氣的笑著,手上卻利落了幾分。
這一場景,看的一眾丫鬟目瞪口呆。其中一個丫鬟,似乎特別的驚訝。
唯有香芸,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直接走上前。
“姑爺,讓奴婢來罷。”
“不必,這就好了。”顧鬱延擺了擺手,加緊手上動作
果然沒過片刻,便解決了那複雜的盤扣。
“挺厲害的啊。”遊意讚歎。不怪顧鬱延手忙腳亂,實在是這衣服確實有些麻煩,當初她自己穿的時候,都學了許久。
顧鬱延溫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