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眼前的小姑娘還能夠有勇氣點出自身毛病,他還有什麼理由再吹毛求疵。

白歌再怎麼不滿意,他也隻能低頭不語,被她點評得頗為尷尬。

上官瑤欠身道:“若是諸位師傅不嫌棄,我可以將所有動作詳細說與大師傅們探討一二”

白歌聽出來了,他滿目蒼勁的臉上掛著狐疑的眸光,上下掃視了一眼上官瑤:“姑娘這是不打算自己來演出?”

上官瑤努力思考一番,糾結的說:“小女子不是練舞的材料!”

樂師們聽罷,提著的心終於咽回肚子裏了。

“一周後如果不賺銀子,我倒貼一周工錢給大家!”上官瑤信誓旦旦的說道,一襲藍色水袖裙掩蓋不住她的聰慧與幹練,炯炯有神的雙眼散發出自信的光芒。

花娘看得雙眼發直,腦子裏塞滿了銀子。當她聽見上官瑤的保證後,激動得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像對待親閨女一般:“姑娘你簡直就是我們店裏的救命稻草呀!”

上官瑤嫣然一笑,委婉道:“是花娘你抬愛我了!”

其實上官瑤很清楚,花娘是看在不是賠本生意的份上才答應下來的,樂技師的遲疑也有他們的道理,畢竟這練舞的人都不熟此舞,又如何能教好其他人?

“不知姑娘此舞要由多少人一起排練?”領頭的樂技師白歌詢問道。

“就八個人!”上官瑤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妥協,釋然一笑道。

“你們從今日起就跟著姑娘編曲和編舞,這事我都全權交給她了!”花娘很是大方,慷慨的把樂技師交到上官瑤手上。

上官瑤站在原地,擒著笑意瞥向花娘,深知花娘在暗算著賺她多少銀子。

“姑娘,我這七天若是賺不著銀子,您給回我多少銀子?”花娘絲毫沒有被上官瑤那舞姿唬住貪婪的心,在銀子上她向來都是先談好價錢再去辦事。

“花娘您說了算!”上官瑤笑道。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花娘越想越激動,這種穩賺的生意她是最歡喜的,方才想好的談判價錢又吞回了肚子。

“無妨,明日花娘你隨意安排幾個姑娘過來便是,此舞對姑娘容貌沒有限製,要差不多高的姑娘就成!”上官瑤臉上笑意頗深,她的計劃眼看就要實現了!

花娘神領悟,連連點頭,一臉奉承道:“多謝姑娘,那這樂技師與姑娘們就教由您負責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上官瑤朝他們一一欠身,抬腳離開。

“這姑娘能信嗎?”那幾名不支聲的樂師眼見上官瑤離開後,開始低聲抱怨起來。

“甭管她!記住,這是筆穩賺的生意,你們好好對人家!”這是花娘的聲音。

上官瑤站在房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她唇角掀起了一抹冷冽近乎殘暴的笑意。

要出名了!劉稷,你要記得過來看戲!上官瑤暗附道。

此舉乃下下之策,也算是無奈之舉,劉稷府邸守衛森嚴,她根本無法孤身前往與其談判,既然直路走不得,隻能委屈一下,由風流的劉晟代為傳達她求見劉稷的心了。

一想到曦兒慘死的模樣,她拽緊絲帕,冷眸中溢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