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沒有殺人!”安圍重複道。
張宜輕咳一聲,隻能用激將法逼他說出事實。
他開口循循誘導:“根據供詞,你府上下人說鈺兒自嫁入安府後就不得其他夫人待見,就連相爺你也不沒進過她院子。鈺兒受了委屈就開始各種撒潑,整個安府被她攪得一團亂。事發時,你的幾位夫人還曾聯合起來跟你告狀鈺兒,府中下人說你殺氣騰騰的往鈺兒院子走過去,本官再問你,你與那鈺兒在房間裏可有爭吵,你是不是一氣之下衝動殺了她?”
“一派胡言!本相豈會是那個沒腦的人”安圍怒吼道。
“殺人填命!殺人填命!”衙門外眾人起哄。
張宜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桌,:“肅靜!肅靜!”
安皇後舉杯喝著茶,掩飾自己內心的怒火。
“丞相大人,你既然一口咬定你不是凶手,那你手上的血漬怎麼解釋?還有你與鈺兒呆在房間的這段時間誰能為你做證你沒有殺人?她院子裏沒有遭人破壞的痕跡,從鈺兒姑娘驚駭的表情看得出來是熟人作案,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被在狠狠的刺中心髒失血過多死亡。
一切罪證都指向你,既然你不肯如實招供,就休怪本官用刑了,來人,用刑!”張宜說罷,抬手招來衙差準備用刑。
“且慢,張大人,你平日裏就是這麼審犯人的?濫用私刑,是誰給你的權力”安皇後冷冷的說道。
安圍一臉傲氣,像是在說,有妹妹在,他不怕!
“皇上駕到!”
一聲通傳,嚇得百姓紛紛下跪相迎接。
張宜正愁著沒人撐腰,這會,皇上來了,他也就安心了許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賢貴妃陪同惠皇走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安皇後飛快斂去眸中的恨意,起身行禮。
“免禮!”惠皇說罷,大步走到台位上。
安圍痛心疾首的看向惠皇,趁機說道,:“皇上,老臣冤枉呀!”
百姓議論紛紛。
太監總管托著拂塵,用那一貫尖細的嗓子喊道:“安靜”
“皇上,這是下官的人在安府搜集的供詞,還有這些,仵作的驗屍報告,所有內容都在這裏”張宜一一攤開資料給惠皇過目。
惠皇接過張宜的資料,認真的翻閱著,時間分秒過去。
安皇後哪裏料到惠皇竟然這麼快到來,總說人生不順時煩心事總會撲麵而來。
一切罪證全都指向大哥,說到底,是她們太大意,給別人鑽了空子算計她,安皇後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保全大哥安危。
惠皇臉色越來越黑,甚至握著供詞的雙手都微微顫抖著。
賢貴妃看到後,內心早已笑開了花兒。
“砰!”
眾人被嚇得收回心神,提著膽兒望向台上的惠皇。
“好大膽子,安圍,你都做了什麼糊塗事?!”惠皇怒斥道。
安皇後眸子緊緊的眯了起來,從賢貴妃的表情她可以斷定這一切肯定與她有關。
“怎麼不說話了?”惠皇怒吼道。
“皇、皇上,冤枉,真是冤枉!”安圍噗通一下跪倒地板上,那清脆的聲音讓場上的人都忍不住為他膝蓋喊疼,他雙眼泛著淚花,態度誠懇。
“冤枉?你是說,你府上的下人都在冤枉主子?”惠皇憤然起身,怒把所有的證詞全扔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