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言語,我也不想再反駁,我認定他在編聊齋。
法師見我不語,又開始侃侃而談,他說靈魂附體不是迷信說法。現在的人類科學還遠遠沒有進入完善的時期,我們對宇宙人生的研究還處於粗淺階段,目前我們認可的一些現象與真相難免有差距。由於我們對於靈魂一說缺乏應有的研究,所以對於靈魂附體一說也就不認同,醫學家們對於遭遇多個靈魂同時附體的人的異常表現,就用多重人格症來解釋,這不是我們對於宇宙人生應該具有的科學的態度。
“有道理”劉智勇道。
見我仍然不說話,法師又對我道:‘劉先生已經將周靜和婷婷的日記都給我看過了,你向劉先生所講過的關於周靜、婷婷和王媽的所有事情劉先生也都告訴我了,你想過沒有,為啥在周婷婷產生所謂的人格分裂時,周靜是正常的?在周靜產生所謂的人格分裂時,周婷婷又是正常的,而當王媽和周靜、周婷婷相處在一起時,王媽產生人格分裂時,周靜和婷婷又都是正的?’
‘為什麼?’劉智勇問。
法師道:‘因為那死去的保姆的靈魂就一個,它不可能同時進入兩個人的身體。還有周靜和婷婷、王媽發生所謂人格分裂時,為何她們都是在恐嚇對方?這就是因為前一個保姆的靈魂充滿怨氣,她在報複。在周靜日記裏,一直用左手吃飯的婷婷,為何突然之間就能用右手吃飯了?還有馮醫生臨去老家前接到的那個神秘電話‘去醫院看看’後來證明是王媽發生人格分裂時叫一個小夥子去打電話這樣說的,這句話和婷婷發生所謂的人格分裂時冒充別人聲音打給周靜的電話“還不去看看你女兒?還不去看看你女兒?”怎麼那麼相似?這是因為是同一個靈魂在借助不同的人體在說話。王媽發生所謂的人格分裂時,被她丟在車裏的她在別墅裏找到的她和原房主母女的照片,為何婷婷和周靜看了照片,都會覺得王媽跟照片中的前房主的保姆那麼神似?這是因為前保姆的靈魂已經附在王媽身體裏了。還有就是你和王媽去周靜老家的途中,你發生的那麼怪異的夢中夢,那夢裏王媽是那麼恐怖,這也是因為當時被附體的王媽在對你施招。’
法師一口氣說完,不再言語,他等著我的反駁。
劉智勇看看法師,又看看我,也在等著我開口。
法師起身上衛生間去了,劉智勇趁機對我道:“我覺得法師說的也有道理,他確有一定的法術。你看那天他一進入別墅,就說別墅裏有冤氣,後來居然又在花園裏透過泥土,認定泥土下麵有內容,挖出了兔子的屍體。”
我對劉智勇道:“對於這一點,我當時也奇怪,但我後來想通了,他說這話之前不是在用電筒在花園裏四下查看嗎?我認為一定是婷婷埋兔子時,那泥土也許高過地麵或許就是她埋葬兔子後那地麵留下了什麼痕跡。”
我剛說完,法師從衛生間出來了,他在沙發上坐下後,又靜靜地望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反駁。
我望著法師也有條不紊地道:‘第一,周靜、婷婷和王媽沒有同時發生人格分裂,她們分別發生人格分裂時都以恐怖一麵示人,把這一點和靈魂附體扯在一起,我認為很牽強。第二,一直用左手吃飯的婷婷,突然能用右手吃飯了,這是因為精神病患者他們常常會有一些超出常人的表現,這在醫學史上是有據可查的。第三,我臨去老家前接到的那個王媽發生人格分裂時叫一個小夥子打給我的神秘電話‘去醫院看看’和婷婷發生人格分裂時冒充別人聲音打給周靜的電話“還不去看看你女兒?還不去看看你女兒?”那麼相似,也就是一個巧合。第四,至於周靜和婷婷都認為前房主家保姆跟王媽神似,這一點完全說得通,因為王媽跟李媽都是保姆,長期相同的生活和社會地位,使得她們的氣場從骨子裏相似,這很正常。就像同樣是搞學術研究的人,他們身上都會有一種相似的學究氣質一樣。至於我在去周靜家途中做的那個怪異的夢,我認為是因為我出發前一天接到了那個神秘的電話,臨出門前,又被我家狗狗咬住褲腿不放,我還未出發就對此行產生了不詳的預感,而那個入侵周靜母女病房的神秘的老人一直在我心底糾結,我又曾把她和王媽聯係在一起過,基於這種種的原因,我產生了強烈的心裏暗示,於是做了那個怪異的噩夢。
我一口氣說完,也定定地望著法師。”
老馮對驢友們說到這裏,並打住話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