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裏靜靜的,老馮停止了講述,好半天,小李才嘀咕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法師給前房主的保姆超度,王媽病好,這兩者有什麼直接聯係呀?”
“是啊,這也太怪了。”大胖接著道,其他驢友也隨即紛紛表示著自己的意見。
“那你第二天去跟法師見麵,他怎麼說?”小李急切地問道。
老馮清清嗓子,在驢友們的期待中又開始了他的講述:
“第二天中午,因劉智勇腿腳還不方便,為方便劉智勇,我和劉智勇與法師在劉智勇下榻的賓館房間見麵了。
短暫的寒暄後,法師說所謂的多重人格症是醫學家們杜撰出來的,被認定患了多重人格症的人實際上是被別的靈魂附體了。他說人類的軀體是靈魂的載體,軀體死了,靈魂不死,它又開始了新的輪回,附著在剛出世的生命中。有的靈魂遲遲遊蕩不肯輪回,是因為它們在它們附著的軀體中受了委屈,前房主的保姆本身就是個不善的人,加之在臨死之際,前房主母女又不肯救她,所以在它附著的軀體死亡後,它就還遊蕩在人間,伺機報複。周靜和婷婷住進別墅了,因為前保姆的靈魂還在別墅裏遊蕩,而恰好周靜與婷婷跟前房主年紀相當,於是它把周靜母女作為報複的對象,它先是進入婷婷身體,去恐嚇周靜,然後在周靜和婷婷進入龍門山後,它又進入周靜身體恐嚇婷婷,最後它又進入王媽身體恐嚇婷婷和周靜。王媽最後發狂,是因為前保姆的靈魂也不想再在人間遊蕩了,它也需要尋找新的載體,但就這樣放棄報複,它又於心不甘,在前房主跟它謝罪道歉後,它才停止了報複,最後在法師的超度下,它終於離開王媽身體,去尋找它新的載體了,所以這個時候王媽自然就正常了。說到這裏,法師說,周靜和婷婷及其王媽的所謂多重人格症不用治療了,因為前保姆的靈魂不會再來找她們了。
聽完法師的一席話,劉智勇愣愣地望著我,不語。
我毫不客氣地告訴法師,他所說的一切在我看來荒唐至極,我說
周靜家族本身就有多重人格症,具有多重人格症基因的人在沒有受到外部刺激的情況下,在生活中他們一般都會以主體人格出現,他們也就跟正常人一樣。周靜的多重人格症的爆發與她從小目睹父親的慘死、跟隨母親改嫁後受到繼父的母親的虐待以及她母親失手打死繼父的母親等等刺激有關,這些刺激一直影響著她的生活,這從她一直不願意見周桃,從她搬家進入別墅後發生的關於老太婆的噩夢以及她後來日記本裏反複出現的熊阿婆和她對兔子的恐懼都可以證明這一點,最後加之周繼忠因為老宅繼承權一事對她的恐嚇,這一係列的刺激導致了她多重人格的爆發。而婷婷的多重人格症的發生應該就是在周繼忠和他姐的恐嚇刺激下發生的,而王媽的多重人格症則是在周靜家看見婷婷,又不知道婷婷是否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想到自己親生女兒被自己拋棄,內心受到刺激而爆發的。同時周靜和婷婷多重人格症的爆發還與她們孤獨有關,她們和外界聯係甚少,沒有朋友,所以日記本成為了能聽她們傾心傾訴的對象。還有婷婷反複提到的那個素素,劉智勇也派人多方查詢,根本沒有這個人,那是婷婷不滿足於僅僅在日記本上傾訴,她更希望有個同齡朋友,於是自己潛意識杜撰出來的。至於周靜和婷婷後來的精神徹底失常,住進精神病院,與周靜和婷婷她們兩人分別產生人格分裂時相互對於對方的恐嚇和王媽發生人格分裂時對她們的反複恐嚇刺激有關。
我一口氣說完,劉智勇看看我又看看法師,似乎不知道該相信誰的。
法師不語,喝了一口茶,然後語氣平緩地道:‘記得不久前,我在網上看見一則新聞,說是澳大利亞電視台采訪一則車禍現場,後來記者把采訪的視頻拿回電視台查看時,居然在視頻中發現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從那躺在地上的屍體中離開飄走,那飄走的應該就是靈魂。’
‘這新聞真還是假呀?’劉智勇問道。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假新聞,但我非常清楚地記得我小時候的一樁事情。”說到這裏,法師頓了一下,見我和劉智勇都在注意聽他的話,才又繼續道:“我大概才五六歲的時候,我家裏養了隻小兔子,後來小兔子生病了,奄奄一息,當時看著小兔子躺在地上,我很心疼,那是冬天,我將小兔子放到了我家的爐子旁邊,我希望爐火能讓它溫暖,能讓它好起來,我一直守在它身邊,就在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時,我看見了一件非常奇異的事情。’法師說到這裏,又不說了,似乎在賣關子。
‘你快說呀。’劉智勇催促道。
法師抬起茶杯,又喝了口茶水,才又緩緩地道:‘我看見一個兔子的影子從躺在地上的兔子的肚子裏跑出來,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我再定睛看地上的兔子,它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我媽媽走過來,蹲下身體去看兔子,她難過地告訴我兔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