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夕陽的顏色,昏紅得像姑娘羞澀的臉,映入眼前的是一條清幽的街道,街道兩旁站立著兩排茂盛的白楊樹,為行人撐起一片涼意。
路燈依稀點亮,發出柔和的光。
一高一矮一前一後的兩人漫步於綠蔭大道,留下一對和諧的背影。
“矽學長,我到家了,謝謝你。”笛曉溪停足回首對著身後的高個子男生說道。
“恩,曉溪再見。”矽晨明朗一笑,如沐春風,白皙俊朗的臉龐展現出一片柔情。
靜靜地走來這一路,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不知疲倦地注視著她的背影,不願去破壞這難得的獨處,直到她轉過身。
矽晨揮了揮手,將斜挎在肩上的背包提帶正,優雅地轉身離去。
笛曉溪目送他離開,回首收起臉上的笑顏,渾身透著冷意,不由雙手環抱拍掉手臂上的寒意,緩緩轉身朝家走去。
不是虛偽,隻因習慣了用偽裝來保護自己。說她的冷性也好,冷淡也罷,她這一生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矽晨走了幾步,不由停足回首望去,她單薄而嬌小的身影,在微風輕輕吹拂下,校服的裙擺輕輕揚起落下,腦後的秀發絲絲隨風飄揚,他的心也隨著那起落的青絲跳動,泛起絲絲漣漪。
矽晨也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隻是當他意識到時笛曉溪已經不見了終影。
“笛凱。”待他抬頭便瞧見前方站立的笛凱,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怪怪的,卻也找不著原由,嘴角上揚,走上前去打招呼。
“你家好象不是這個方向?”笛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我是送笛曉溪回家的,不是要中期考試了嘛!所以我們學生會的成員開了個會,結果就耽擱晚了。”矽晨說完後也是一愣,他幹嘛要跟他解釋這麼多啊?不知道為何,他怎麼老感覺有點心虛。
矽晨暗自好笑,麵色明朗地說道:“你這是剛打完籃球?下次可得叫上我。”
“有何不可,隻怕到時請不動您這尊大佛。”
見笛凱爽快地答應,矽晨心頭的異樣一掃而空,親近地拍向笛凱的肩膀,像似惡作劇似的故意使出大力拍得笛凱大叫‘謀殺’才罷休,摟住笛凱的肩膀說道:“也是,我這個主席可不好當,真是羨慕你的自由呀。”
矽晨嘴上說著不滿,可明白人都可以看出他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笛凱也不願在糾結此事,淡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