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他收到的短信並不隻是為了恐嚇他,主要目的是為了引開他和Lisbon,從而讓售貨員把已經開封的避孕換掉,那麼售貨員和司機應該都有問題。
可在藥劑師被殺之前,Jane已經把他們的背景,甚至把兩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遍,並沒有可疑的地方。如果因為他的懷疑打草驚蛇了,RED-JOHN想殺人滅口,那麼死的應該不止藥劑師一人才對。
Jane努力想讓自己冷靜,做出正確的推論,可他做不到,眼下似乎隻剩下拿藥丸去檢測這一條路了,隻是……
Jane心理明白,愛上Lisbon已經是意外的意外,在RED-JOHN被抓前他不能再有弱點,所以選擇避孕是正確的事,而把藥品拿去化驗更是理所當然,隻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會有一股難以驅散的失落感。
他告訴自己,當下並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所以他收斂思緒,抬頭看著Lisbon,問:“你去找局長,原因之一應該是為了調查報告上的化驗理由,如果……”他說得有些不確定,“我隻是說如果,如果RED-JOHN做那麼多事,是為了揭示我們的關係,然後……”
“你的意思,他為了迫使我們之一離開CBI,所以殺了那個藥劑師?”用普通人的思維,這樣做為免太誇張了,可RED-JOHN不是常理能分析的,所以Lisbon一時無法確定Jane這麼說是單純分析案情,還是想打消她打算調離CBI的決定。
“不管怎麼樣,在找到殺害藥劑師的凶手前我們都會留在小組。”她隻能對他這麼說。
Jane一直知道CBI的工作對Lisbon的重要性,他不會讓她離開,但他更知道她是固執的,而當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揪出RED-JOHN,並不是他用非常手段“強迫”她的好時機,所以他隻是看著她,點了點頭。
初春午間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Jane的金色卷發上,本該迷人而溫暖的畫麵此刻在Lisbon眼卻充滿了壓抑與傷痛,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無言地坐著,她有些手足無措,因為不知道應該做。如果RED-JOHN再次達到了他的目的,然後銷聲匿跡,她害怕Jane會過不了這一關。此時對他說,他們一定會抓住RED-JOHN,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因為這麼多年了,RED-JOHN逃脫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他們以為要抓到他了,他就那樣消失了。
循著Jane的目光,她看到他正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女孩,女孩隻有五歲的模樣,一頭金色的卷發,正側頭對自己的母親說著什麼,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Lisbon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每一次,隻要案涉及孩,他都會特別溫柔與壓抑。
“對了,你上次鼓動Boss對辦公室及所有人的手機進行反監聽,反監視掃描,是不是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她用一個早已有了答案的問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Jane收回了目光。雖然他知道她要的並不是答案,還是點頭道:“可惜,並沒有太大的收獲……”
“我相信Van-pelt。”Lisbon突然冒出了這句,緊接著又加了一句:“我同樣也相信Cho和Rigsby。”
“如果出租車司機和藥房售貨員與藥劑師之死有關,那麼Van-pelt很大可能與RED-JOHN有某種關聯……”
“不會的!”Lisbon說得很肯定,即使她心理清楚,理論上隻有Van-pelt知道她會去那個情人節晚上的宴會。她拿起杯,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Jane懷疑Van-pelt,卻沒阻止她派她和Rigsby去查藥房,也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