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案情需要,或者是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大多數時候Jane都是優雅有禮的,所以Lisbon不解,眼前剛調來這個區的助理檢察官哪裏惹到他了。為免尷尬,她急忙對檢察官笑了笑,問:“是不是我的證詞有不妥當的地方。”
“當然不是。隻是我覺得……”檢察官回以Lisbon相同的笑容,“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這回他把Jane當成了空氣。
鑒於Lisbon與局長關於他的投訴率的約定,Jane一點都不想惹事的,真的,他可以發誓。但當下的情況,叔可忍嬸不可忍!
昨晚,難得他們可以在午夜十二點之前上床,他剛剛快睡著了,Lisbon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就是眼前的助理檢察官,前十句談的都是今天的案。為什麼是前十句,因為後麵的他沒聽到,Lisbon拿著手機走出了臥室。
什麼重大的事要在開庭前一晚的深夜打電話?Jane打量了檢察官幾眼,轉頭對Lisbon說:“我們不是要在一點前趕回去開會嗎?”
很有默契地,Lisbon毫不遲疑地點點頭,雖然壓根就沒有什麼會議。
“那不如……”
“檢察官先生是嗎?其實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聽到Jane說話的語氣,Lisbon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急欲阻止他,卻見他給了自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助理檢察官似乎對Jane很沒好感,或者說他察覺到了他語氣的戲謔,不等Lisbon阻止Jane,搶著說:“Jane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Jane還來不及回答,Lisbon給了他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暗示,意思很簡單:你最好閉嘴,別給我惹麻煩。
若不是這位仁兄害得他失眠了一整晚,Jane相信自己會聽話的,真的,他願意發誓!隻是當下他身體沉重得要命,心情當然也就不那麼好了。
當然,他失眠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解決之道,突然間被一個莫名其妙、無關緊要的人破壞了,害得他孤枕難眠,輾轉反側了一晚上,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更讓他氣結的,Lisbon的證詞根本沒有問題,他們抓人可都是證據確鑿的,這家夥擺明了想假公濟私,泡他的Lis,難道他不知道他早就把她貼上標簽了嗎?
“檢察官先生,關於案的事,我晚一點給你打電話吧。”Lisbon搶在Jane開口前說話了,因為她太了解他了,而她恰巧不想得罪別人,雖然她內心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半夜給她打電話的男人。看到Jane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腕,暗暗推了他一下。
這是Lisbon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主動做出略微超越同事關係的動作,Jane當然沒有反對的理由,“溫順”地朝檢察官聳聳肩,說了一句“Nothing”。
“那我們先走了。”Lisbon微笑著道別,拉著Jane轉身,沒走幾步,她低聲警告身邊的人:“他可是助理檢察官,你給我安分一點!”臉上早已收起了職業化的笑容,順勢放開了他的手腕,嘟囔著問:“你是真餓了,還是純粹看他不順眼?”
“我為什麼要看他不順眼?”Jane無辜的反問,轉頭望了一眼,越想越不甘心,昨晚的床真的好大,空蕩蕩的。
最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Jane對Lisbon說了一句,“等一下!”突然轉身折了回去。“檢察官先生,請等一下。”他很有禮貌地說了“請”字,待對方轉身,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陳述:“您這次的離婚一定損失很大吧?畢竟……”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檢察官身邊的女助理,對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與上司的距離。
“其實,我要說的重點,Lisbon是一個認真的人,你真的準備好了第二次婚姻?”Jane想了想,追加了一句:“或者第三次?”
“hat?”兩聲不可置信的驚呼同時響起。檢察官的臉色有些難看,Lisbon的臉色更難看。
“您一定比我懂法律,如果您有出軌的習慣,最好還是不要結婚。”Jane很真誠地忠告,措詞也很有禮貌。
“先生,我代他向你道歉!”在對方做出反應前,Lisbon再次熟練地道了歉。此時她恨不得踹Jane一腳,質問他:誰說我想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