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第二天他們還是差點遲到了。用Jane的話,這次真是意外,他也不想的。
Lisbon的房間隻有一個鬧鍾,放在左手邊的床頭櫃上。當鬧鍾響起第一聲的時候,Jane就醒了,本能的,他循著聲音去關鬧鈴,然後他身邊的人也醒了,半夢半醒地問了一句:“早上了嗎?幾點了?”
為了回答她的問題,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一雙慵懶的迷人綠眸。她似乎沒發現兩人的曖昧姿勢,轉頭去看窗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她長而卷翹的眼睫毛上,還有她的栗色長發,鋪散在枕頭上,泛著柔和的光芒。
Jane願意指天發誓,一開始他真的隻想吻一下她的眼睛,可不知怎麼的,他不由自主地吻上了她的鼻,臉頰,嘴唇,緊接著一切就失控了。
Lisbon一直是嚴謹的,設置鬧鍾時預留了足夠的時間。如果不是她堅持兩人必須依次序分開洗澡,他們不會再次這麼匆忙,所以Jane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辜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Jane與Lisbon因為遲到,或者差點遲到而“小有爭執”的情況不間斷地發生著。隻是爭執歸爭執,事情還是不斷重演著,不管是掃地的阿姨還是守門的帥哥,所有人都知道,自從Lisbon開始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Jane之後,她家的鬧鍾就經常鬧罷工。
當然,知道歸知道,真心相信這個奇怪解釋的人並不多,可沒辦法,局長相信,所以大家也就隻能跟著相信了,最多曖昧地問一句:“鬧鍾又壞了?”
關於局長為什麼相信,以下是好事者的推理:其實Jane是潛在的妻管嚴患者,自從他與Lisbon以保護之名行同居之實以後,他就屈服在了女友的淫威之下,從此不再隨意羞辱當事人或者地區警署的同僚,投訴率直線下降。局長一高興,於是就不再深究他們的真正關係。
甚至還有人揣測,其實根本就是局長讓Lisbon施美人計,降服脫韁的野馬。
Anyway,不管怎麼樣,日還是與以前一樣,Jane作為顧問,跟著Lisbon的小組接手一個個案。關於藥劑師之死,在排查完死者身邊的人之後,正式剔除了模擬作案的可能,案歸入RED_JOHN的檔案,至於凶手,這麼多年都沒抓到人,沒人期望Lisbon的小組能在幾天內就把這位臭名昭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環殺手繩之於法。
而Jane讓Cho偷偷拿回的錄像帶,他和Lisbon一起看了兩遍,並沒發現與藥劑師,或者出租司機,或者藥房售貨員有關的人靠近他們,或者監視他們,也沒發現其他可疑的人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私下來說,Jane查看錄像帶,更多的是想知道,情人節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在Lisbon的酒或者食物動了手腳,才會讓她拋棄一向的原則,異乎尋常的熱情,邁出了兩人間的第一步。
可惜,他無法從畫麵上得出結論,卻從兩人跳舞時自己專注的神情發現,也許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加愛她。
不知不覺,時間又過了十多天,眼看已經三月初了,空氣已經有了春天的氣息。
自從藥劑師之死後,RED_JOHN再次銷聲匿跡了,就如以往的每一個案一樣,沒有任何實質的線索留下,除了冰冷的屍體與那個猩紅色的笑臉。
昨晚,Jane失眠了,這是他和Lisbon同居半個月以來第一次失眠,所以他的心情並不怎麼好,可Lisbon似乎並沒有發覺。
“Jane,走了,我們該回總部了。”Lisbon朝Jane招招手,後者正懶懶地靠在旁聽席的椅上,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Jane!”Lisbon又喚了一聲。今天她是控方的證人,而Jane扮演護花使者。其實也說不清是誰配合誰,這些日,除了Lisbon和高層開會的時間,他們幾乎寸步不離對方,所以兩人的行程早已合二為一了。
“AgentLisbon!”在Jane不情不願起身的時候,有人叫住了Lisbon。
“您好檢察官先生。”Lisbon回頭與對方握手,客氣地說:“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關於今天的案,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我餓了。”Jane突然冒出一句話,打斷了檢察官的詢問,惹得Lisbon回頭瞪了他一眼。
“您就是著名的Jane先生吧,那個靈媒。”檢察官一邊問,一邊伸出了右手,語氣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Jane雖沒掩藏自己對他的不滿情緒,但還是伸手與他握了握,聲稱世上並沒有靈媒,然後轉頭對Lisbon說:“你不是說可以走了嗎?”他很完美的演示了如何把不受歡迎的人當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