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和村裏的親戚開車兜風,兜了一程,忽然發了奇想,要到不遠處的姐夫家去玩,於是,就徑自開車往大姐夫家趕去。一路都是水泥路,雖然平整,但是,並不寬闊,狹窄的在山間纏繞。路我走過幾回,比較熟悉,中間要翻越一座不高的山梁,依著溝兒下去,出了溝兒後,再往上走不了多遠,就到了大姐夫家了。
其實,這條路是繞了一個大圈才到大姐夫家的。如果從家鄉的村莊裏,順河而下,不過六七公裏的路,但是,因為是兩個縣的交界處,修這條公路,雖然對我們村莊裏的人來說特別的便利,家鄉的人特別的渴望能把這六七公裏的路修通,哪怕是便道都行,但是,對兩個縣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於是,也沒有誰主張修,僅靠百姓的力量,是無法把這隻有六七公裏的路修通,一路是高山峭岩。
暮色裏,車射出了雪亮的光柱,在帶子一樣纏繞在山間的公路上行駛,頭頂的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是個陰天,星星和月亮被雲遮住了。山就隱隱約約的,呈現出各種形狀。這漆黑的夜晚,行走在山間讓人感到有些害怕,但是,車裏放著音樂,暖融融的,卻讓人感到舒適,愜意。
翻越了山梁,依著溝兒地依山,傍河的路悠然的前行,一會兒穿過村莊,村莊裏人家門前屋簷下,或者窗戶亮著燈光,在漆黑的夜裏,帶給了光亮,能聽到人的說話聲,和狗的叫聲,村莊裏的人忙了一天,在享受著夜晚的悠閑的生活。有的人家在喝酒,飄散出酒菜的香味,真讓人羨慕村裏人在這樣清淨的夜晚裏的悠閑的生活了。
一會兒,車就在兩山之間行駛,公路裏是高高的山,公路外就是流淌的河流。逼仄的讓人感到壓抑,恐懼,就小心的開著車。
一氣出了溝兒,過了橋,拐了個彎又往上行駛而且,走不多遠,就能到大姐夫家了。
但是,往上走不了多遠,車就拋錨了。本以為油針到了紅線處,還能行駛老遠,然後到了鎮子加油。可是,油針到了紅線處,油沒有預想的多,就在這漆黑的夜晚,在半路上拋錨了。
天黑魆魆的,到處都漆黑一片,就連山隱約的山都看不見了,一下讓人感到害怕了。是車的燈光,照亮了一片光亮出來。努力的讓人鎮靜下來,看到了不遠出有人家,窗戶有光亮,幸虧車上帶的有手電,就打著手電和一個人朝那人家走去,留一個人在車上看車。
那人家窗戶的光亮,在這漆黑的夜晚,仿佛就是希望,能帶給人光明。心裏也就寄托著特別大的希望朝那人家走去。
到了人家門前,狗就狂吠起來,在窗戶前喊叫了後,屋裏就出來一個人,是個年輕人,就趕忙說明了來意,想在他這弄點油。年輕人家裏有摩托車,聽我們說明了來意後,他就帶我們去摩托車前,讓我們自己看,他的摩托車裏也沒有油了。一下,讓我們滿懷希望的心裏又失望了。就問年輕人,附近哪有加油站,年輕人說,一是朝前走,到我準備加油的鎮子上還有四五十公裏,一是朝回走,依著溝兒下去,也有三四十公裏路。車沒有油動不了,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可能的。正在焦急失望的時候,年輕人就對我說,朝下不遠處河對門有戶人家,那人家裏有摩托車,家裏有油的。我們就請求他帶我們一塊去,畢竟我們是外地人,對這沒有他熟悉。年輕人就說,他和那家人有點兒小小的誤會,不方便去,對我們說,去了一定能找到油的,並說,如果找不到油了,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