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清坐到慕容玉卿的身旁輕柔的挽住她的腰,俊美的容顏上並沒有尋見半絲憂愁。見他神色輕鬆,玉卿猜想今日早朝並沒有發生什麼壞事,或許對於十王爺皇甫夜麟的處置皇上也會酌情減輕。這樣,靜妃娘娘應該可以安心了吧。
“最近江南進貢了一些上好的綢緞,恰逢宮中出了大事父皇下旨三月內宮中不聞喜樂,所以這批綢緞倒是便宜了我們這幾位留守京城的王爺。一會送到我就讓劉安給你送過來,你挑選幾匹喜歡的做些冬衣,切莫委屈了自己。”
抬眼對上皇甫夜清清潤而溫柔的雙眼,輕聲反問:“王爺喜歡什麼顏色?玉卿想為王爺做一件冬衣。”
聞言,玉卿隻覺得自家夫君眼中的溫柔猛的被狂喜所取代,一臉驚喜著問:“王妃要為本王親手做冬衣?”
慕容玉卿見他如此狂喜,才覺得身為一位妻子似乎她有些失職,自然是以著這個時代的評判標準而言。
“王爺還沒有說喜歡什麼顏色呢。”
“青色,本王喜歡青色。”
慕容玉卿輕笑著記下,既來之則安之,大狐狸無相大師的話猛的在耳邊響起回蕩在她的腦海中。“王爺,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知無不言。”
“王爺娶我可曾有過半絲後悔?”
“好端端的,為何會有這種疑問?”
見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慕容玉卿站起身走到窗前凝望著窗外的雨竹輕聲道:“娶我,似乎對王爺的前途並沒有多少幫助。於此,玉卿愧疚。”
走到她身旁,接過莞兒遞上的毛毯將她裹住摟在懷裏,輕柔的在她的眉心落下心疼的一吻。沉聲道:“能夠娶你為妻,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就算用整個天下去交換,我也不換。”在她的麵前,似乎從一開始他便習慣稱呼自己為我,而不是本王,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離她更近一點。他多麼希望有一天她能夠喚他一聲夫君或者夜清,而不是令人覺得生疏的王爺。
聞言玉卿笑得如一隻飽食之後的小狐狸,心滿意足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汲取著獨屬於他的溫度。從最開始的抵觸到如今的不得不依附,她知道她的心在漸漸的沉淪,獨屬於柳言的心髒裏麵暗藏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他四王爺皇甫夜清。
“太子殿下邀請我們下月初三參加家宴,特意強調一定要你到場。”
“我?為什麼?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皇甫夜清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笑道:“太子這麼做確實會落人口舌,左右不過是一場家宴父皇定然不會怪罪。聽聞太子殿下也邀請了七弟一家,剛好你可以與你的兩位姐姐說說女兒家的話題。總比每天悶在王府要好,他日等天氣暖和一點陪你出去走走可好?京城遠郊的秋景很美,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他話音剛落,便見她的眼淚順著臉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帶來一陣微涼。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哭,隻是看著她落淚他的心也會跟著輕微的疼。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