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早已經驚得麵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到在她的麵前,哭著哀求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隻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柳言冷笑,喝道:“如今你知道你兒子是無辜的,那我兒子就該死麼?!你害我兒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的無辜?!你幾次三番的對我的孩子下毒手,你可想過他們也是別人心尖上的肉?!你親手挖了別人的心頭肉,現在卻又對我說你兒子是無辜的?薩仁三世滿你當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由得了你的戲弄無動於衷?”
薩仁自知在劫難逃,也不再哭泣求饒卻隻是坐在地上冷聲問:“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就會饒了其他人?”
柳言冷笑,反問:“殺子之仇,滅門隻恨,你覺得你一條命償還得了嗎?”
薩仁不再說話,隻是跪坐在柳言的麵前漠然流淚,當她知道蒙古被皇甫夜清從內部攻克占領的那一瞬間,她就明白此刻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用。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逼迫父皇將她嫁給皇甫夜清,如此便不會連累整個家族遭此厄運。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絕望,柳言冷哼一聲,對身後的翠濃輕笑著吩咐了幾句,翠濃便頷首退了下去。薩仁被婢女扶起身坐在椅子上,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兒子天賜,她是草原上的花是蒙古王爺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公主。從小隻要是她想要的,無論是多麼無理的要求父皇都會竭力的滿足她。
她要嫁給皇甫夜清為妻這件事情,是她父皇第一次寧願冒著被她恨一輩子的風險來阻止。相持不下的局麵必須要有一個人讓步才能打破,最終她以著絕對的優勢嫁給了自己深愛的男人,不曾想卻因為自己的幼稚將整個蒙古推上了絕路。
不多時,薩仁絕望的哭泣便變成了尖銳的嘶吼,若不是被婢女死死地抱住了腰,薩仁絕對會衝上前去撕爛柳言的如花容顏。隻可惜,柳言冷著一張絕美容顏將她的醜態與絕望看在眼裏,享受著這一刻報仇雪恨的快感。
柳言當然明白薩仁為什麼會尖叫,多虧了皇甫夜麟的鼎力相助她才有報仇雪恨的機會!從蒙古押運回來的十八人此時就跪在柳言的麵前,薩仁看清那十八人正是自己至親時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哭得傷心欲絕。
柳言瞪大了雙眼不讓自己的眼淚被他們的哭泣聲勾出來,狠了狠心最後看一眼自己還幹淨白皙的手,從這一刻開始這雙手便隻剩下一種顏色——紅色!隻有被鮮血浸透才能擁有的顏色,走上今天這一步她知道她再也回不了頭。
薩仁還在怒聲罵著,柳言隻是靜靜地聽,末了冷冰冰的輕笑道:“你罵吧,你罵的越凶我的罪惡感便越輕。”雙手緊緊地捂住心口依舊控製不了尖銳的疼痛呼嘯而過,天賜好孩子,娘親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薩仁還想再罵,可看著傷痕累累的親人卻硬生生的收住了一肚子的怨毒話語。跪行到柳言的麵前,哭著哀求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我隻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你放了他們好不好,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