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思被柳言看透一般,柳言優雅的轉身蹲在她的麵前,將手掌攤開到她的麵前,輕笑著道:“這是你蒙古的秘藥肝腸斷,薩仁公主還認得嗎?”
問完似乎在嘲笑自己一般,嗤笑道:“公主沒道理不認得的,我兒子天賜可是在我懷裏活活疼死的,公主能體諒一位母親的絕望和心疼嗎?他還那麼小,每次見到你還不是很乖巧的喊你姨娘嗎,你怎麼下得了手,你也是當娘的若是別人傷害你的孩子你會不會心疼?!翠濃,小心點喂世子吃下,千萬別弄疼世子的小嘴巴。”
話音剛落,翠濃便揮手讓兩位強壯的婢女將薩仁拖到一邊,胳膊一撈便將天驕困在自己兩腿間,伸手便往他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同時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好讓他順利吞下藥丸。
薩仁驚恐絕望的往前爬了好幾步,饒是她拚盡了全力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翠濃捏住天驕的嘴巴將肝腸斷塞了進去,等她跑到麵前的時候天驕正被嗆得咳嗽著。見她撲了過來,天驕忙撲到她的懷裏哇哇大哭。
心疼的將天驕摟在懷裏,薩仁絕望的望著柳言惡毒的厲聲道:“慕容玉卿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慕容家都已經死光了,你還得意什麼?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哈哈哈!”柳言隻是放聲大笑,直笑得嗆了風,嗆出了眼淚卻再也收不住。良久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的輕聲道:“我的報應是什麼不需要你來擔心,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可以親手懲罰你,這就是你的報應!”
薩仁不再求饒也不再哭泣,靜默的跪在地上絕望的摟著天驕目光死死的盯著地麵。柳言靜默的將手心裏躺著的藥丸都交給翠濃,用手帕擦幹淨臉上的淚痕,笑問身後的翠濃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翠濃垂頭低聲回話道:“半個時辰前,此時正在書房與眾位先生議事。”
柳言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緊抱著天賜的薩仁,果然翠濃話音剛落她便在薩仁的臉上尋出了一絲期待,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輕笑。既然注定要了下地獄,便沒必要在乎罪孽是多一點或是少一分。
“去請王爺過來。”翠濃應聲吩咐手下的婢女去請,而自己依舊定定的守在她的身後。她答應過皇甫夜麟一定會守護好他所要守護的一切,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是與他交易的其中一個重要的環節,既然都是有利可圖成為合作夥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見翠濃並沒有親自去請,柳言隻是輕聲咦了一聲並沒有多在意,皇甫夜麟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伺候有他的道理。無論皇甫夜麟做什麼,她都絕對信任,這百分百的信任是別人不曾有過的待遇。
她對別人的信任是從百分百開始逐漸遞減,當低於半數的時候在她的心底將會徹底清零。皇甫夜清來的時候,柳言剛逼著薩仁親手喂了三人肝腸斷,薩仁跪在地上早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嘶叫。
見他來了也隻是淡淡的抬眼絕望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便又低下了頭最後看一眼自己的血脈至親。黃泉路上她並不孤單,至少還有自己的至親骨肉陪著,而她慕容玉卿呢,慕容家已經被滿門抄斬難道她還能與她的親姐姐一起共赴黃泉不成?!
皇甫夜清猛地看清南苑裏跪著的那一群人都是誰的時候,心猛地拎起接著便又沉入了穀底,他冰冷的注視著跪在他麵前的十九個人心頭劃過一絲快意。他算不到皇甫夜麟的動作這般快,更沒有想到在天賜出事之後他還會遵守他們兩人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