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後娘娘自縊了!”此時,皇甫夜清尚未封尹歌嫋為太後,宮人們對她的稱呼依然是皇後娘娘。
第二日清晨皇甫夜清還沒有去早朝便聽到鳳來儀閣的宮人來報說皇後娘娘自縊了,這一消息驚得他手中的茶盞晃了晃濺了他一手的熱水。
皇甫夜清正端著茶盞打算漱口,這一消息驚得他端不穩手中的茶杯!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這麼突然,皇後尹氏若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事,老七定然會因傷痛而武裝反抗。
皇甫夜清的眼眸中染上了一絲殺意,好一個尹氏偏生挑在這個時候自殺,是當真為父皇殉葬還是為了為難他,好讓滿朝文武都看他的笑話,譴責他的不孝麼?新皇登基,若是處理不好前朝後宮之事定然會喪失民心,這麼歹毒的招也真虧尹氏能夠做得出。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皇甫夜清冷聲喝問來報的宮人。
宮人哆嗦著身子,恭聲回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
“什麼?是不是你多嘴說的?”
“皇上饒命啊,奴才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多嘴啊!”
皇甫夜清從盛怒中緩過神來,定了定心神揮手讓他退下,尹氏既然要設計害他又怎麼可能會讓他輕鬆。想必現在尹氏薨逝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今兒的早朝滿朝文武定然會逼著他給一個說法!
對於尹氏的死他並不覺得可惜,能夠為父皇殉葬也是她身為皇後最好的歸宿。朝堂之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跪在地上,恭聲懇求他能夠恩準皇後娘娘與先皇合葬。他默然的點了點頭,傳旨封尹氏為奉賢皇太後,與先皇合葬黔陵。
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若說有人不滿那定然隻剩下皇甫夜寧,他當然不滿,他怎麼可能就因為這個就滿足了?那是他的母後,如今他唯一血脈相連的人,昨天傍晚時分還和他約好等著做皇太後的,如今怎麼可能三尺白綾懸於梁上一心隻求與父皇一起合葬?!
他不信,他不相信母後會狠心丟下他,這不是母後為人處事的風格。母後一向強勢慣了,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脆弱的事情?尋死,母後一生都在用計謀讓別人喪命,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用三尺白綾結束性命?
這其中定有蹊蹺,百官都已經退下,皇甫夜寧依然跪在地上沒有離開,空無一人的大殿中隻剩下皇甫夜寧單薄了許多的身影落滿寂寞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良久劉喜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對跪在地上的他道:“寧親王請節哀,奉賢太後已經追隨先皇去了,王爺千萬要保重身子。”
皇甫夜寧不由得怒極反笑,奉賢太後?!他竟然封自己的母後為奉賢太後,如此甚好。老四登機已有一月有餘,對他與皇甫夜麟都還算是優待,並沒有急著對付他們。他知道並不是老四還念及手足之情,實在是因為國事太過於繁忙,他抽不出心思來對付他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