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要再送天驕一匹小馬駒,柳言輕聲提醒道:“天驕想要白色的,若是有毛發雪白的小馬駒挑選一匹品相上乘送他吧。”
皇甫夜清撫摸著她精致的小臉蛋,歎道:“難怪碧璽會吃醋,你對天驕確實太好,宛若親生。”
柳言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欠他的,稚子何辜。再說若真有仇恨那也是上一代的事情,與他並沒有關係,他是無辜的。碧璽將天賜的死怪罪到他的身上這不公平,他們是親兄弟我隻求他們能夠和平共處,再也不要發生手足相殘的事情。”
皇甫夜清靜靜的望著柳言,良久才歎道:“或許你說的對,皇族的天性便是自相殘殺,不管是我們兄弟四人,還是碧璽他們兄弟,恐怕都逃不出這宿命!這並不是我們所能阻止的,你也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麵對他的安慰柳言無言以對,一切都會好的,他什麼時候也會寄希望於明天,很難想象深謀遠慮的他也會有迷茫的時刻。淡笑著將他送到靜園的門口,因為陪著她耽擱了不少時間,雖說劉安沒有走到院子裏麵來卻也來回了五六次,定然出了極大的事情才會冒死來請。
送走皇甫夜清,莞兒走到近前對她俯下身子輕聲道:“娘娘,要不要也挑一些禮物給太子殿下送過去?”
柳言摸了摸下巴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哪有做錯事的人還收禮物的道理?沒事的,你也別太擔心,碧璽畢竟是懂事的孩子,隻希望經過這件事之後他們能夠做到兄友弟恭,我也就知足了。對了,婉容什麼時候下課,下了課讓她過了我有話要對她說。”
莞兒領命退下去仕女宮守著等公主下課,偌大的靜園中隻剩下守殿的宮人在,不多時翠濃便踏著輕柔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對她微笑著行了禮站在她的身後替她揉肩。柳言伸手抓住翠濃的手,遲疑了一會問:“那練毒糖的想法當真是碧璽想出來的?”
翠濃麵露擔憂的點了點頭,環顧四周見沒有人在才輕聲道:“太子的心機深不可測,就算沒有人教唆也已經能夠應付自如。再者,對別人太子殿下一向不信任,就連莞兒也近不了他的身,似乎他有自己的影衛。”
柳言大吃一驚,不相信的大聲道:“這怎麼可能?他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有隸屬於自己的影衛?!”
翠濃無奈的苦笑道:“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太子殿下確實已經有一支獨屬於他自己的影衛隊伍。”
“是皇上的人麼?”
翠濃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如果是皇上的人,沒道理瞞著你。”
柳言思索了一會,疾聲問:“那會不會是他的人?”
翠濃搖頭,肯定的回道:“不可能!他就算再想對付皇上也不會對碧璽下手,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項上人頭做擔保。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自己挑選了能夠誓死忠實自己的人,雖說我也不太相信十歲的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不過如果是太子殿下的話絕對有這個可能。”
“為什麼?”
“當年你離開的時候他才三歲半,猶記得當年他曾經在太後的宮中對皇上吼過會恨他一輩子,當時太後隻覺得可笑小孩子知道什麼叫一輩子,但是太子的回答卻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說沒死之前的日子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