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世事難料(1 / 2)

“為什麼?”

皇甫夜麟已經被她問得沒了脾氣,無奈道:“因為你說白色是哀色,你不想與悲哀為伍。”

這一次柳言選擇閉上了嘴巴不再問,那她曾經替皇甫夜寧跳舞的時候穿了白裙子該怎麼說?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料定皇甫夜寧這一生注定了是一個悲劇不成?

吹了兩個多時辰的冷風,葡萄酒的酒勁總算是過去了,皇甫夜麟回頭凝望著已經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她無奈苦笑,那笑容中滿滿的都是隻對她一個人的寵溺,滿得已經溢出。

“傻瓜,你確實為我穿了白裙子跳舞,可你也穿了同樣的衣服為皇甫夜寧跳了舞,這才是你再也不穿白裙子的原因,你怕我會不高興。”

他的喃呢柳言聽不到,此刻她還陷在自己的淺睡中,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能夠靠在他的肩膀上吹冷風,已經十二年沒有享受過此等待遇。這種溫馨的感覺,是慕容玉卿所熟悉而懷念的,而她柳言卻隻感到了溫馨與安心。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柳言躺在狐裘上頭枕在翠濃的大腿上閉著眼睛沉睡,翠濃凝望著與自己不差分毫的絕美容顏禁不住歎息,同是雙胞胎姐妹隻可惜心性卻差了太多。世人隻道慕容家的二小姐與三小姐雖是雙胞胎可長相卻差了太多,卻不知與慕容玉卿雙胞胎的姊妹另有其人。

如今的她叫翠濃,曾經用過的名字早已經消散在五歲那年的暴風雨中,慕容玉隕,或許早在父親給她起名的時候她便注定了如隕石一般隕落,不能在世間多做停留。不知道到底是醉酒還是熏香的原因,柳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聽到簾子外麵似乎有人在說話,豎起耳朵靠在軟墊上仔細聽。她們說話的聲音極小,聽了半天她也隻隱約聽到翠濃的名字,其他的便再也聽不清楚。當雙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的瞬間,寒氣從腳底蔓延而上直凍得她一陣哆嗦。

慢慢的移到簾子後麵,仔細的聽婢女們在小心的交談,當聽到其中一個小聲的說翠濃這一次怕是活不成的時候,猛地一把掀開簾子將外麵守殿的宮人們嚇得一聲尖叫。

守殿的宮女沒想到她會突然掀起簾子,被嚇得一聲尖叫緊接著便惶恐的跪在地上,顫聲道:“皇後娘娘您醒了?奴婢這就伺候您更衣。”

柳言光腳踩在地上確實有些涼,擺了擺手阻止了她們想要乘機退下的腳步,早在聽到她們的叫聲的時候莞兒便提著裙擺跑了進來,當看到是她醒來的時候連忙取過鞋子蹲在地上輕柔的捧著她的腳替她穿上鞋子。這種貼身的事情如今偌大的靜園中,除了翠濃便隻剩下莞兒有這個資格伺候。

任由莞兒替自己穿上綿軟的棉襪再穿上宮鞋,伸直了手臂由著她一件又一件的替自己套上衣裙,目不轉睛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宮女,冷聲問:“翠濃怎麼了?給本宮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