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葉正青除了服從,別無他法。難道要叫葉正青去和南宮灼華對峙嗎?就是當今的王上,怕是也沒有那個自信。
“這些日子就委屈殿下了。”
“隻要葉郡守以前沒有委屈王妃就好了。”
話外三分音,葉正青彎下去的腰,僵住。後背上的冷汗,將內衫浸濕,粘連在皮膚上,真真的是難受。
話都說不囫圇,葉正青幹脆閉口不言,說多錯多,閉嘴總歸是會輕鬆些。
葉正青如此狼狽的模樣,也使得大夫人有心無膽,不再和葉夭計較什麼。
暗自的瞧著葉夭那張笑逐顏開的臉蛋,大夫人仿佛是被人扼住喉嚨般難受。打量的目光轉移到葉夭的腰上,南宮灼華寬闊的手掌,自然貼近,二個人之間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麵這麼簡單。
可是一向連後院都沒有離開過的葉夭,又是如何得到南宮灼華的青睞?
這個問題,沒有會告訴大夫人。
“本王一路上快馬加鞭,奔跑勞累,現在覺得全身十分的困乏。本王要去沐浴休息,葉郡守,你來安排一下吧。”
“微臣遵命。”
葉夭聽到南宮灼華要去休息,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再麵對著南宮灼華這張厚臉皮,葉夭覺得自己就會被膩死。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說起來情話怎麼一套一套的?
“夫君覺得累了,就趕緊的回去房間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原先的院子還有些東西要搬過去,就先不陪著夫君。”
說話的時候,葉夭努力憋著,不讓高興表現在臉上。
南宮灼華瞧著臉頰憋得通紅的葉夭,心中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王妃要搬東西,本王身為王妃的男人,怎麼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王妃辛苦。這樣吧,本王和王妃一起去,東西交給本王就好,王妃就不會辛苦了。”
葉夭睜大眼睛,看南宮灼華的眼神,裏麵有著懷疑和震驚。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產生了不信任,說出這番話的南宮灼華,和自己看到的南宮灼華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殿下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做這些粗活。府上的丫鬟小廝多得很,殿下吩咐一聲就好了,根本就不用親自動手。”
葉正青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夫君也不要來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沒什麼辛苦不辛苦,更何況還有小可人在。再說了,這點粗活比起來以前十八年的心酸,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我還是承受的了的。”
“王妃受苦十八年,都是本王的錯,要是本王能早點找到王妃,王妃就不會遭受這一切的痛苦。如今,本王來到了王妃的身邊,斷然不會再讓王妃遭受任何的困苦。搬點東西而已,本王還是做的了的。”
“殿下萬萬不可。要是讓你親自動手,萬一被王上知道了,微臣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王上砍的。還請殿下三思啊。”
葉正青的膝蓋在抖,光亮的額頭,一層又一層的虛汗,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葉郡守擔心王上會砍了你的頭,就不擔心本王殺了你。看來在葉郡守的眼裏,本王這個九殿下是一點威信都沒有。”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殿下在微臣的心裏有分量的,有分量的。”
“那,本王和王上比較起來,誰在葉郡守的心裏分量更重些?隻能說一個人。”
“這......”
“葉郡守猶豫了,看來葉郡守就是瞧不起本王。真的是叫本王心寒。”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葉郡守的意思是,在你的心裏,本王比王上的分量更重了。”
“不......”
“葉郡守你好大的膽子!秦國律法,私下議論比較王上者,殺無赦。葉郡守,你這腦袋頂的太久了,是不是不想要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微臣對秦國忠心耿耿,對王上尊崇有加,對殿下也是心懷感念。完全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請殿下明鑒。”
葉正青都要被嚇死了。不是在說葉夭搬東西的事情嗎?怎麼一下子的就扯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南宮灼華的性格陰晴不定,不高興的時候,當著王上的麵子,就可以隨手解決掉朝堂重臣。自己一個窮鄉僻壤的小郡守,死不死的,找誰說理去。
“王妃覺得呢?”
葉夭對上南宮灼華狡黠的眼睛,知道自己這是被拉出來做了擋箭牌。心中是非常的不悅。能讓葉正青吃癟的事情,喜聞樂見,但是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是真的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