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夫君的。”
“那就讓葉郡守戴罪立功。一個人把王妃的東西整理出來,並且把嶽母大人的院子打掃幹淨,最好是一塵不染。時間就定在晚膳之前吧。王妃覺得滿意嗎?”
“滿意,滿意。”
葉夭不耐煩的回答。
“黎竹,你就負責監督葉郡守。記住,一定要按照王妃的意思,好好的監督葉郡守,要是王妃不滿意結果,黎竹,後果你自己知道的。”
“屬下遵命。”
“微臣,遵命。”
葉夭算是看明白了,南宮灼華這是在加大自己和葉正青的矛盾。也不知道,這個南宮灼華的心裏麵,在打著怎麼樣的小算盤?
“本王和王妃要休息,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南宮灼華摟著葉夭的小腰,大步離開。去往的方向,是葉夭原來的住處。
在後院走廊的拐角處,葉夭清楚的聽到前廳中,黎竹冰冷的聲音,以及葉正青敢怒不敢言的哼哧聲。
直線般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一個小弧度,壞壞的笑,和葉夭人畜無害的臉蛋形成巨大反差,忽來一陣微風,吹拂起來鬢間的碎發,落在南宮灼華的眼裏,眼前一亮。
“王妃,要不是知道你的年紀,本王真的會覺得你已經七老八十了。心智和氣質,和王宮深院那些女鬼們有的一拚。”
不滿意南宮灼華的形容,葉夭堅決懟回去。
“我要是女鬼,那殿下就是男妖。我們半斤八兩。”
“王妃要稱呼本王夫君。”
葉夭感覺到腰間的大手在收緊,傳達出來的熾熱溫度,似乎是要把葉夭灼燒殆盡。
不滿的打開不安分的大手,葉夭自動遠離南宮灼華五步之遠。收起之前的玩笑,現在的葉夭周遭全是低氣壓。娃娃臉上是和現在年紀不相符合的成熟。
“人前逢場作戲,喊一夫君也就罷了。沒了外人的地方,我覺得還是客氣點稱呼比較好。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更加的沒有那麼親密。”
“王妃也和旁人一樣,從心裏麵覺得本王是一個不祥之人,不願意和本王有過多的親近。虧的在前廳,本王還特意的幫助王妃出氣,真的是叫本王寒心不已。”
“說這話的時候,殿下都不覺得臊得慌。你那是幫助我出氣,還是在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分得清楚是非黑白。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我們之間也就隻有一紙婚書而已,我的心裏麵殿下是什麼樣的人,對於殿下,對於我,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爭辯。”
“毫無意義的爭辯?不關本王的事情?王妃就算是不稀罕本王的誠意,也不該如此的踐踏。”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灼華看葉夭的眼神滿是受傷。像黑曜石般黝黑色的眼眸,被敲碎,裂成了一道道的縫隙。失去了原來的美感,看的讓人心疼。
“就因為本王出生的那天,日月共存,不分晝夜,大周坍塌,七國戰亂,使得整個大陸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本王就背負了二十二年的罵名。生母發生意外,每一任未婚妻死於非命,屍體都是慘不忍睹。她們做錯了什麼,本王又做錯了什麼!這一次,本王一知道王上把你賜婚給本王的消息,就立刻帶著心腹日夜兼程,擔心你會再發生什麼意外。本王一心為了你著想,在你看來,本王竟然成了挑撥離間的小人。葉夭,依本王看,你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人!”
委屈的控訴過後,南宮灼華又恢複到了原先冷酷的樣子。
葉夭兩手一攤,所以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不是這個意,我,我隻是--”
結結巴巴的,葉夭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葉夭,算本王這次看走了眼。等到時機成熟,本王會主動解除婚約,你不用擔心本王會娶你的。這段時間,你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離開本王半步。除非是你不想活了。”
明明是滿滿的情話,怎麼就被南宮灼華說的帶點威脅味道,可是聽在葉夭的耳朵裏,很開心,這一次是真的被撩到了。
“剛才是我不好,殿下,不,夫君。你說吧,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我的氣?”
“什麼要求都行?”
“嗯嗯,隻要你能不生我的氣,什麼事情都行。當然,不能太過分了。”
“那本王要和王妃住在一起。”
“什麼鬼?”
“本王要和王妃同居。”
南宮灼華一本正經的說著一點都不正經的話,鎮定自若的樣子,都叫葉夭懷疑是不是自己會錯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