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戛然而止,一團紅色氣體在眾人麵前凝聚,須臾,從紅霧中走出一個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身穿粉色大袖漢服,外披白領大紅曳地長袍,頭挽高椎髻,步搖金釵伏花枝狀,上綴十一枚紅色垂珠,“v”字型掛在白嫩的額頭上。金釵之上鑲著一朵藍色銀花,發髻末端綴著兩束黃色的穗狀金箔,彩色的耳墜掛在圓潤的耳垂上,膚如凝脂,高貴典雅,柳眉間帶著一絲憂愁,好一個絕世獨立、閉月羞花的美人兒!
朱曉明三人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著這個女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好半天,許鵬手指女子,對朱曉明嚴肅的說:“剛才捏個是你的,你要哈認我賊個兄弟,賊個就給我,不然,別怪我發羊貨!”
朱曉明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忽然許鵬腳下土地呈方形陷落,陷地約一米;許鵬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坑裏突然伸出無數隻慘白的手,抓住許鵬的腿,他的身子,他的手臂,還有他的頭……坑裏發出鬼哭狼嚎的尖叫聲,似乎有無數要吃人的惡鬼!忽然,一隻慘白的手抓斷了許鵬的手臂,其它的手仍然拚命的把許鵬往坑裏拉。許鵬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可是卻於事無補,方坑再次陷落,許鵬陷了進去,消失不見,坑瞬間變成了平地。
朱曉明雙手撐地,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這一切,額頭汗水直冒。李天成衝上來拉住朱曉明就跑:“色迷心竅的家夥,還不快跑!”
朱曉明反應過來,被李天成扶著,兩腿發軟,搖搖晃晃的逃了。
席夜瀾怔怔的看著這一切,心道:這女子實力深不可測,最起碼也是一個巔峰級的鬼將!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也罷,起碼不用被侮辱了。
沒想到那女子竟緩緩蹲下身子,看了痛苦的席夜瀾一眼,麵無表情,伸出纖纖玉指,解開了席夜瀾肩膀上的皮衣。
席夜瀾痛得輕哼一聲,心中好奇:她要對我做什麼?
女子白嫩的玉手在席夜瀾傷口上輕輕撫摸著,席夜瀾隻覺她的手好涼,就像一塊冰,毫無溫度;在她的撫摸下,肩上的痛楚逐漸變得輕了,看著女子認真的眼神,席夜瀾心道:她在幫我療傷麼。
過了一會兒,女子的手停下了動作,手心赫然出現一顆子彈!女子鬆開手,子彈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從懷裏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瓷瓶,朝席夜瀾的傷口上倒了一些紅色粉末,席夜瀾隻覺肩膀癢癢的,好像有無數蟲子在爬,咬著牙忍了下來,淡淡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我。”
女子手中動作未減,聲音卻異常冰冷:“我沒想過要救你,我很討厭你。”
席夜瀾心中更疑惑了。
女子接著道:“主人不想你有事。”接著蓮步輕移,開始處理席夜瀾腿上的傷口。
席夜瀾好奇道:“你的主人?他是誰?”這女鬼這麼厲害,她的主人,會是誰?
女子淡淡道:“蕭墨。”席夜瀾困惑不已,蕭墨?蕭墨是誰?
女子接著道:“他現在的名字,叫趙梓墨。”
趙梓墨!那個混蛋!他居然是這個女鬼的主人!席夜瀾有些不敢相信。
女子站起身,淡淡道:“你的傷,沒事了。”接著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停住,聲音冰冷:“不要纏著主人!”說完便又化成一團紅氣,片刻之間消失不見。
席夜瀾試了試,發現小腿已經可以走路了,心道:她那藥可真是神奇,瞬間就治好了我的傷。頓了頓,忽又想到:那混蛋這麼欺負我,我必是要殺了他的,可現在卻又救了我,讓我免於侮辱,是何意思?莫非是想用這樣下流的手段俘獲我的芳心?待會兒回去與他說清,以後兩清也就是了。
卻說這邊,老嫗用二人作人質,局麵一時之間僵住了。
忽然,一條長鞭從遠處襲來,狠狠地打在的老嫗的兩隻手上,老嫗痛叫一聲,鬆開雙手。陳子嫻掉在地上,咳嗽不止,許多毫無反應。
餘棠穎喜道:“小夜!”正堂外,席夜瀾手持長鞭,眼神冰冷,傲然獨立,宛如一女殺神!
杜煜宸趁老鼠精分神,掏出一張藍色符咒,口中念道:“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邪保生。嚴駕火車,統製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一道碗口粗的巨雷從藍符中打出,老鼠精大驚失色,粗大的尾巴擋在身前;巨雷無情地打在尾巴上,轟隆一聲巨響,老鼠精的尾巴直接斷成了兩截,自己也被震得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著,斷掉的尾巴在地上蠕動了幾下,沒了生命。杜煜宸心中一驚:地雷神咒都沒能打死這妖精?當下不敢遲疑,咬破手指,塗抹在桃木劍上,口念滅妖咒:“天地玄宗,勑妖滅形,急急如律令!”桃木劍瞬間發出金光,劍鋒無情,生生地刺進了老鼠精的肚子裏!
老鼠精痛苦的大叫著,兩隻利爪抓住了劍柄,黑色的怨氣在手上凝結,老鼠精大叫一聲,竟生生地拗碎了桃木劍!可令它沒有想到的是:桃木劍裏還藏著一把金錢劍,此時正亮著金光!杜煜宸冷笑一聲,從劍柄上取下三枚銅錢,朝老鼠精麵門打去。老鼠精急忙用爪子遮擋,可還是有一枚打進了老鼠精的眼睛裏!杜煜宸攻勢不斷,咬破手指,虛畫“勑令”二字,然後用力一推,將空中形成的“勑令”圖案打入金錢劍中,金錢劍瞬間光芒大盛,杜煜宸雙手結印,金錢劍直接從老鼠精的肚子裏穿了過去,老鼠精淒厲的哀嚎著,一爪捂著流著血的眼睛,一爪捂著破了大洞的肚子,“啊——”的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