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袖月自前麵走了過來,望著麵前的略顯孤獨的男人風霜般的臉,她的臉上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我有!”
公孫泰道:“你說?”
李袖月冷下臉來,道:“他是我的男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公孫泰道:“夠了,隻要小姐能夠說出他的來曆,叫什麼。”
聽到“小姐”二字,小誌知道麵前的女子是誰了,就算他再笨,憑著十來年的江湖閱曆自然也能想得出來。
李袖月道:“我說不出來,兩個人在一起,並非要了解他的一切,有我在,你就不能殺他。”
小誌朝李袖月微微一笑,道:“多謝姑娘好意,姑娘放心,他殺不了我。”
李袖月不知道小誌哪裏來的信心,但她知道,麵前的男人絕不可能活著離開,一個在暗裏窺視的人,絕不可能沒有企圖,白鶴門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潛在的威脅,就算眼前的男人隻是受了無妄之災。
李袖月明白,小誌自然更加清楚。
公孫泰道:“你很自信。”
小誌道:“你可以試試。”
公孫泰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李袖月對小誌頗有好感,因為她對他笑了,這種笑容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就因為這個理由,所以小誌非死不可。
公孫泰手中的刀帶起一道寒芒,他的身子如流星般飛躍而去。
小誌隻覺四麵八方都被刀氣籠罩,冷,仿佛月宮裏的深寒。
小誌的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來一把劍,劍尖輕輕一點,迎向了刀。
當!
有聲音自虛空響起,小誌的身子如幽雁掠過,緩緩落下。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一滴一滴的鮮血自指尖滑落。
“我說過,你殺不了我!”小誌望著公孫泰站的地方,他的劍指著公孫泰的喉嚨,再進一分,公孫泰就已經是個死人,若是他願意,他可以隨時刺出那一劍。
李袖月呆住了,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見到公孫泰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中。
公孫泰呆呆地站立著,直到這一刻,他依舊不知道小誌的劍是如何從右手轉換到左手的。
他輸了!
小誌卻清楚,公孫泰並非不如自己,他的刀法也已到了入微之境,甚至還要略勝一籌,隻是他太過自負,過於輕敵。
小誌收回了劍。
公孫泰臉上露出頹廢之色,他沒有說話,隨即臉上的頹廢之色一掃而空,嘴角帶著一道陰邪的笑容,挺身一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隻有一個聲音自虛空傳來,“小姐,中秋是義父的壽辰,希望你能夠來。”
小誌望著公孫泰遠去的方向,回頭望向麵前的女子,麵無表情地道:“你是盟主的女兒?”
李袖月對麵前的男人更來了興趣,盈盈一笑,道:“怎麼,不可以麼?”
那一笑猶如百花綻放,小誌看得癡了。
“喂……”
李袖月玉手在小誌麵前揮動,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道:“若是可以選擇,我情願不做他的女兒。”
小誌道:“我聽到你們的對話,父母再有千般不是,那也是自己的父母,我覺得你應該去……”
李袖月道:“若是你的親人因他而死,你還會這麼說麼。”
小誌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從李袖月身上移開,他的手臂上的刀口已變得焦黑一片,手上的脈絡連著心脈,痛入心扉。
“刀……刀上有毒……”小誌說出四字,兩眼一黑,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