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的衣物都被除去後,他吻著我的側臉,我不斷落淚,但卻不悲傷。他卻以為我委屈,手下的力道有些重,我抱著他,他像父親一樣摟住我幼小的身軀。
慕容席的動作停滯了下來,隻是呆呆的欣賞我的嬌軀,他微微有些喘息,我看得出,他強忍著欲火。
“蘇柔,等大婚的時候再行床第之禮吧。我愛你,所以不能傷你。”
他竟說愛我。
原該恨我的人說愛我。
那張帶著殘缺的臉,那張極度恐怖的臉,那張極度猙獰的臉,在溫和黯淡的燭火下,慢慢的散著溫和與柔情。
一時間,我仿佛從他身上看見了另一個逸軒。他的身體似是被逸軒附體,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亦或是,我內心太渴望逸軒,所以看見他才覺得他和逸軒那麼像。
“謝謝你,慕容席,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再想著仇恨,我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我坐在他懷中,沒有半分我這個年紀應有的害羞。
摟著慕容席略有些瘦弱的身軀,心中竟然全是對未來的憧憬,上天送來這樣好的夫君,我李蘇柔下半輩子也許就不用在殿前戰戰兢兢的活著,也許會過的很好。
慕容席沒想到我會那樣說,摘下頭上的木簪在宮燈內的紅燭上挑了挑,屋內頓時亮了幾分。
他忽然對著燭火笑了:“蘇柔,自從被發配,我從來沒想到,我有這個福分會娶你。其實和耶律千千來冷宮見你,隻是想嚇唬嚇唬你,以報折麵之仇,沒想到你真的願意為我一個廢人以身相許。蘇柔,我不是賣國賊,跟著契丹人一路從幽雲走來,我都沒有泄露大宋一星半點的消息。”
我捂住他的唇,他是好人,我從大婚那日就知道。他如果不是好人,眼中絕不會有和逸軒一般的倔強和溫柔。
伺候慕容席穿好衣裳,我還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他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座金山一樣死死的盯著我。我一腳踢中了他的命根,力道不輕不重,他痛呼了一聲。我得意的穿上衣服,就算做我的夫君,也不能這樣看我。
慕容席痛呼之下,大喊:“娘子,小生已是廢人一個,你還要讓小生連那裏也一塊廢了嗎?”
我知道他是苦中作樂,隻是微微笑了一下。
出了屋門才發現,我和慕容席已經在冷宮深處,長長的宮道和宮道周圍衰微的雜草,讓冷宮顯得更加淒涼。
要想走到皇後寢宮起碼要半個時辰。冷宮無人,慕容席執意要抱我,我身子嬌小,他單手就拖住我。
我開他玩笑:“病癆子,也不怕吃不消。”
慕容席笑而不語,隻是向前走,出了冷宮,皇宮巡邏的侍衛一下就多了不少。都見是我,慕容席又是一身太監服跟在我身後,都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