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啐他一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男男授受不親的時候倒可以爭取一下。這麼帥的小哥,不搞基,可惜了。可我發現他摟我摟的的很小心,盡量不侵犯我。
哎,他對那方麵的玩笑太敏感,也太在乎,我可不敢再亂開玩笑,省的他想不開,尋短見了,可怎麼辦?
我心安理得的靠著他,此刻的燒瓶不是奉命保護我冰冷的侍衛,而是真心把我當朋友或者妹妹看待的哥哥。
心暖了,夜也不寒了。
燒瓶目光溫和,一雙丹鳳眼萌的一發不可收拾,薄薄的唇不說話時變成一條細線,白皙的鼻梁不算高,卻很精致。靠著燒瓶厚實寬闊的胸膛,我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多像福寧宮的錦被小床。
哎,福寧宮……那是多麼溫暖的宮殿啊,現在卻遠在千裏之外。
側臉有些冰涼,想是流下來的哈喇子濕了燒瓶的衣裳,嘿嘿,我睜開眼睛,果然是一灘水漬。伸手去接霜雪,卻覺著一股子冷風吹來,卻不似天風,帶著一股子血腥的邪氣。我條件反射摟住燒瓶,燒瓶的目光也變得嚴肅,靜靜的看著遠處。
他還醒著?這一夜他都沒睡嗎?真是鐵人!
黎明與黑夜交替之中一齊出現了四個胡衣打扮的人,而且還沒有黑紗蒙麵,露著滿臉的虯髯大胡子,正大光明的舉著大砍刀,這這……這還有王法嗎?
燒瓶護我在身後,眼中流露出關心與對殺手的冷意:“莫怕,我會護著你。”
我的心又是一動,這話告訴我的又何止燒瓶,當真正護我讓我不受到半分傷害的又有幾個?拉住燒瓶的手,往相反方向跑。他們是契丹人,就算燒瓶打的過又如何?一定還有更多的更多更多……的殺手。
如果雙雙死在這兒,被人誤會了怎麼辦?我拉著他跑,身後的契丹刺客也是一愣,方才燒瓶明明擺出了備戰的姿勢。我跑的慢,沒跑幾步就累得氣喘籲籲,這時燒瓶抱起我,腳下生風一般,居然在天空飛。
輕功……輕功……哇真的是輕功。
燒瓶的速度極快,很快就甩掉了此刻,我心裏打起了小算盤,燒瓶輕功這麼快,要驢車幹嘛,有他使喚不也挺好。又想著燒瓶要是知道他這個王妃妹妹心裏頭想把他當驢車使喚一定會氣的把我丟在路上……
跑了好遠好遠,好久好久,燒瓶的額上出了許多細汗,我看跑這麼遠,對方應該追不過來,又覺著燒瓶死心眼,我要他停下來他未必肯停,不如等他累了再說。
這時耳邊居然傳來陣陣馬蹄聲,真的天殺的!追不上我們家燒瓶小哥就開奔馳寶馬,加大馬力瘋狂追來。
一向死心眼的燒瓶停了下來,腳尖點地將我放在地上,他豎耳傾聽片刻,才對我說:“王妃,我們不用跑了,追來是胡馬,邵平跑不過的。”
真是寶馬變邁巴赫極品跑車,跑都跑不掉。胡馬快過一般馬匹,體力也驚人。北宋西北軍用的都是胡馬,其的戰鬥力是其他地方軍隊的二三十倍。可見這些胡馬有多麼厲害!
跑也是白跑,還白白消耗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