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以後……”金寧欲言又止。
“其實他們和任龍翔一樣,都是被他老板收買的,這幾年看到他老板做的事,也反思過來了,但迫於他老板的淫威,也不敢輕易的離開,你不知道吧,蔡明杉還帶著槍呢。”李教練說。
“怎麼可能?”這時高寒吃驚地說。
“他是這樣說的,隻是沒帶在身上,其實今天他們跟蹤你們,心裏也很糾結。因為任龍翔的事他們倆都知道,他們怕落到他那樣的下場,但又怕這次完成任務後以後會陷得更深,所以他們在猶豫。”
“那槍現在在哪裏?”高寒警覺地看著李教練問他。
“就在他車裏,我已經讓李良取上匿名送到公安局去了。”
“怎麼不留著啊,交上去幹嘛?”李教練剛說完,高寒就迫不及待地說。
“你也知道,槍不是隨便玩的,咱們也不能逾越法律的底線。”李教練說。
“哦……”高寒長長地哦了一聲。
李教練說著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接著說道:“也許這就是命吧,他們原本打算再往前走一段找個路口拐回來,不想就遇到了那事。你們當時應該注意到了吧?蔡明杉好像遲疑了一下才從車裏出來的。”李教練說完看著金寧和高寒。
金寧和高寒回憶了一下。
“是這個情況。”他們說。
“他當時就是在猶豫是不是把槍拿出來,但最後他沒那麼做,幸虧沒那麼做。”李教練說。
“我還說和他交手的時候怎麼感覺他有點怪怪的呢。”高寒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
說完,金寧和高寒直直地看著李教練,期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那一刻,他們原本策劃好的方案在那一瞬間化為泡影,他們準備賭一次,看會不會有任龍翔那樣的幸運。”李教練說。
“既然他們這樣想,那吳風還對金寧下那樣的毒手?”高寒沒等李教練說完就惱怒地說。
“他也後悔了,在那種情況下,他以為你們會對他下殺手,所以……”頓了一下,李教練轉頭看著金寧繼續說,“人都是有求生的欲望的。”說著,他朝著金寧看了一眼,眼神中布滿期待。
“李教練,沒事的,我這隻是小傷而已。”金寧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苦笑。
“好,這樣就好。”李教練繃緊嘴,點了點頭。
這時,金寧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思考了一下,問李教練:“他們老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竟逼的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們就不能正常的辭職嗎?”
“如果那麼容易,他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了。”李教練歎了一口氣,“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照這樣說的話,那他們老板的路也不長了。”金寧冷冷地說。
“善惡到了一定的程度終究會有報的。”李教練深吸了一口氣說,說完,他好像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似的,然後看著金寧說,“接下來的訓練怎麼安排,你腿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照常進行就行了。”金寧輕鬆地說。
“金哥,需要怎麼訓練你指點我們就行了,就不要跟著了。”聽到這話,戴發開口對金寧說道。
“我還沒那麼矯情,以前,比這還要重的傷多了去了,還不是該訓練訓練?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情況。”金寧感激地看了一眼戴發說。
戴發還想說什麼,但被金寧及時的製止了。
這樣談了一會,金寧和高寒以及戴發他們又重新上車,朝著鳴泉山的方向駛去。
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名勝古跡,所以沒有外地人這個時候過來,本地也沒有這個時候來觀看的人,就連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
幾個人把車停到山腳下,便朝入口走了過去。
來到入口的鐵門前,金寧沒做猶豫,他助跑了幾步,一個躍身從鐵門上翻了過去,雙腳落地,穩穩地站在了鐵門的裏邊,絲毫看不出是個腿上帶傷的人。
戴發他們看到金寧腿受了傷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心裏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種欽佩。
接下來,幾個人也用同樣的方法翻了過去。
此次訓練金寧完全按照特種兵野外生存模式對他們進一步的培訓,以更大程度上激發出他們身體的潛能。不知道是金寧受了傷給他們做了表率還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給了他們警示,戴發他們三個人的心中完全沒有了任何雜念,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接下來的訓練中。
這次野外生存訓練持續了五天,金寧也沒想到他們會堅持下來,而且一個個的表現令他非常的滿意。
這天下午三點多鍾,他們在鳴泉山山腳下集合後回到了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