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梁蕭身陷牢獄,如果不是因為丁盛跟葉家聯手,最後出動軍隊,隻怕他很難逃過此劫。雖然依靠自己的修為能強行破開牢籠,但從此以後他就隻能亡命天涯,再不可能像現在這裏逍遙自在。
雖然隻是短短幾天的時間,但梁蕭心裏感慨頗多,離開董老家之後,他便急忙忙向家裏趕去。
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人間無法避免的悲劇,但一個人隻要能在父母有生之年好好孝順,也就會少卻許多遺憾。
以前梁蕭總是俗事纏身,很少想起家中的母親,就是回到家中,也沒有好好陪過她。
因為在他的心裏,母親天天都在家,什麼時候都能陪,不用急於一時,但這一次的牢獄之災,讓他深切地感受到人生無常,隻要有時間就要好好陪陪母親,讓她有生之年感覺到兒子濃濃的親情。
梁蕭沒有坐葉老的車,自己打了個出租,穿過熟悉的大街小巷,終於回到了家中。
一進門,梁蕭就大聲叫道:“媽,媽,我回來了!”
可是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梁蕭心裏一緊,身形閃動,飛快向屋裏躥去。
這時,隻聽廚房裏傳來一聲輕響,一個聲音道:“阿姨,外麵有動靜,可能是梁蕭回來了。”
隻聽“咣”的一聲,一個瓷盤落地摔碎,母親蕭蓉的聲音響了起來:“兒子,兒子,是你嗎?”
梁蕭一個箭步,飛快地向廚房衝去,剛到門口,蕭蓉正好從裏麵走了出來,母子倆撞到一起。梁蕭連將一伸手,將母親輕輕一帶,在空中轉了小半圈,然後緊緊將她抱住,大聲叫道:“媽,我回來了!”
蕭蓉的表情還算正常,因為師妃暄告訴她,梁蕭是去外地出差,不過好幾天沒有見到兒子,她的心情還是非常激動。
“兒子,你可算回來了,快讓媽看看,你瘦了沒有?”蕭蓉將他拉到客廳,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仔細看了好幾遍,這才放下心來。
梁蕭暗道好險,幸好自己是修行者,恢複能力極強,否則受刑時的傷疤絕對抹平不了。
師妃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笑容中帶著幾分傷感,因為她知道梁蕭這幾天經曆了什麼,包括今天梁蕭回家,她也是事先得到梁蕭的通知,這才專門來幫蕭蓉準備一頓接風宴的。
要是以前,梁蕭這小子回到家裏,肯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今天卻不一樣了,隻見他把袖子一擼,說道:“媽,你歇著,今天看兒子的本事,保證弄一頓豐盛的大餐,讓你吃了還想吃。”
蕭蓉一臉慈祥,連聲笑道:“好好好,今天我就休息,讓你們來做,好好享一次清福。”
師妃媗突然玉臉一熱,感覺這話裏好像還有別的意思,但心裏卻有點美滋滋的,隻不過要她在心裏承認完全愛上這個一無所有的退伍老兵,似乎還有一段距離。
梁蕭一頭鑽進廚房,說道:“媽,炒菜的油煙味太大,我把門帶上,你在外麵看看電視,一會兒就弄好了。”
廚房門關上的瞬間,蕭蓉的淚水突然滑落下來。
雖然師妃媗一直說梁蕭去外地出差,但間諜案在七安市鬧得滿城風雨,她又不是什麼愚昧無知的村婦,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但她一直假裝不知道,把那份深厚的感情埋在心裏,但她始終相信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現在凜冽的冬天終於熬過去了,而在冰雪融化的春天裏,她又怎麼能當著兒子的麵哭泣呢?
梁蕭當然不知道母親的感受,關上廚房門,便直接大膽地向師妃媗看了過去。
雖然隻是幾天時間不見,但梁蕭感覺師妃媗身上的女人味更濃了,濃得讓他有一點情難自禁。
師妃媗也感覺到了他熱烈的目光,向後縮了縮,有點緊張地道:“你你,你想做什麼?”
梁蕭向前走了兩步,將她逼到廚櫃,手向前一伸,抵在左邊的牆壁上,兩個人的距離極近,隻有不到二十厘米,就連對方的呼吸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師妃媗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來切土豆,不讓嗎?”
師妃媗趕緊讓開,生怕這家夥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但心裏似乎又有一點點小小的渴望,不過她立即把這種害羞的想法扼殺掉了。
突然,梁蕭十分自然地側過身子,有意無意伸手在她柔軟的腰間一撫,然後一本正經地拿起刀來,“卟卟卟”開始切起了土豆。
師妃媗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趕緊站到更遠一點的地方。
剛才隻是腰間被輕輕摸了一下,但師妃媗的臉卻燙得要命,因為她才大學剛剛畢業,雖然讀書的時候跟兩個男孩有過交往,卻從來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